在看完戰場上的快樂聖誕後馬上看了這部,就好像幻想看坂本龍一和鮑爺一起唱了space oddity一樣爽。觀感上心疼這又是一個被短視頻調教出來的不說廢話的剪輯師,但是很多鏡頭語言上又做了挺聰明的處理和恰到好處的停頓,相當于給腦子做了次推拿,爽就行了。
它從頭到尾沒有像《不要擡頭》抓住每個zz隐喻諷刺或像《某種物質》一樣用力過猛目的超強。這片子煙霧缭繞,用最簡單的故事包裹内容,讓整部電影有種神秘的性感——裸露,但不想取悅你,我是說任何一種“權”。
在高包容度的社會環境下上演虛僞“合理化”性服務者的戲碼,鏡頭的聚焦點久久凝視在阿諾拉的身體上,好像在輕輕瘙癢并告訴大家,我識破了你的詭計,所有的結構性“合理化”都隻是假的,所有的階級無奈和悲慘叙事全部融化在女主吐出的電子煙霧裡,隻剩真實的幽默和她無法改變的bitch口音,現實就是這樣。終于有人戳破了脆弱不堪的外強中幹的maddy型女性主義軀殼,也讓人思考到底怎樣才算強大?反正不是她那句“90% of life is confidence,the thing about confidence is no one know if it’s true or not”。
至于伊格爾對阿諾拉的感情,如果不是出于幻想,那也隻是出于對同樣處于邊緣階層另外性别人類的共情與疼惜。看似正确但那對于阿諾拉和觀衆而言,依舊來自于凝視,就像阿諾拉說的“你長了一雙強奸犯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我過度解讀,但我感覺她平白無故不會說這句話,或者說,以她的表達能力,隻能說到這裡,但是她的内心,一定感到了那種異樣的凝視。阿諾拉的回應,也僅僅隻能停留在肉身。他們都無法給出更多,也沒得給。而本質上,阿諾拉很虛僞,她對精英階級的渴望已經掩蓋她對現有因素的判斷,而我覺得她,不會停止渴望。伊格爾是一個脫離精英叙事的人,他開着外婆的車,用最結實的肱二頭肌混着最純愛的街頭,确實,這兩個人,短短共情一場,最終也将一炮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