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切都是否定性的許諾;

非人之流:使流流。

男人(死去少女的父親)跪地向神進行無比誠懇且堅定的許諾,但他沒有發現的卻是,神,不在别處,而正是他面前那流淌着的小溪,是那并不會回過頭來回應你的生成之流。我們無法要求神回應我們,恰恰相反,是對神的每一次的回應,臨時地造就了“我”或“是”之所是。當鼓起行動的勇氣進行哀悼(而非停留于無動、悲傷的憂郁),并由此挪開了少女的屍體之時,她便化為了流,回到了神(大寫的一)當中。

我們往往将神的不回應,視作為否定——神似乎總在别處,而不在當前的這一“惡”或“不是”之中。我們将過去作為貢品獻祭給了神,未來則是這一獻祭下,我們與神之間的諾言,來自神的恩典則是這一諾言所要求得到的回報。但這并非神之所是。神并非作為“是”而在别處,即,神并非作為否定的對立面。

神在哪?神永恒地内在于了那一次次不可名狀的遭遇本身當中。

斯賓諾莎這樣一種唯物主義的泛神論,這部片幫我搞懂了。

三位一體:

聖子—經驗;

聖靈—先驗;

聖父—超驗。

這也對應于精神分析俄狄浦斯三角結構。「聖靈—先驗」場域作為母親,似乎是孕育了「聖子—經驗」,而受孕于「聖父—超驗」。

但不同在于,實際上是三位一體!超越性内在于了作為差異的經驗當中。是成為自己的孩子、成為自己的父親、成為自己的母親!精神分析以為三個位置不能混淆,不然就是錯亂。但這是在放恐龍屁。正是錯亂,使我們重新回到非我/非人之神當中。

“主,您都看到了。這些無辜孩子的死,與我的複仇。是您容許它們發生的。我不懂。”

沒有什麼不懂的,神允許任何事情發生。神并不去“看到”,神僅使其可能。這是神的倫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