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琢磨這個話題一有一群牧師之子,他們跪坐在床邊,為家人的疾病,慢憬的幻想做禱告。可往往聽不到任何期盼的回應,反而走向了懷疑或悖論。這讓我想到兩個人:伯格曼與尼采。兩人父親都是路德宗的牧師,兩人卻用一生懷疑與否定上帝:用一生抗拒虛無主義,最後用一生将自己從塵世放逐.

伯格複究其一生未能逃過家庭的困境一赢在于事業輸給了家庭.18歲那年,他煽了改親一個耳光,然後揚長而去,将自己囚禁在費羅島,與世界隔離;暮年回到他的家庭,與他的第五任妻子和孩子圍坐在桌前,他說“對不起,我不是個稱職的父親”孩子說“對不起,你不是一個父親。”其實對于他來講,愛早就成了他的奧斯維辛。

他在懷疑中被信仰抓住,又在信仰中重新懷疑。長時間在苦難與信仰問渡步才讓他創作出《第七封印》關于變苦靈魂的偉大作品

騎士布洛克在教堂的發問正是伯格曼的不解與苦悶。若上帝真的存在,為什麼禱告沒有回音:若上帝真的存在,為什麼偏要躲在神秘當中,若上親真的存在,為什麼世間會有無數無辜靈魂受苦,正如布洛克的台詞”我不要信仰我要知識,我不要豬進,我要事買。正如14日紀的歐洲幹瘡百孔,屍橫遍野,市洛克與死神下棋交鋒,死之前追尋生命的意義,問博變的真谛.

可上真的沉默嗎?當驕傲呼嘯而來,他閉口不言,當願意低頭或忏悔,聖言從不沉默。

影片中時常全有一種超自然的異象,像死神像聖母,這裡面有着對基督主義的肯定以及對耶稣下凡的渴求。在片未,所有人像羔羊一般企求死神赦免他的罪行,隻有布洛克雙手合十祈禱,如神啊你又會在那兒?

神創的真僞性,成為了影片以及無數人的予盾。當今所有科學主義者,無神論者,共産主義者,存在主義者,都陷入了一種二元義的陷阱即直接指向相對主義或偶像化。用科字推翻神學一定是一種教條式的國家主義,一種科學的真理化,我們能多做得僅是批到一種倫理價值觀而非一個體系的重估這種謬論。但所有的有神論,也并非對信仰的追求來自于愛,那些偶像學拜”的信徒往往會因自我懷疑而終。而愛神者,應當像漢娜阿倫特所言。制造一張桌子。并非獨自通遙,這張桌子,正是你與上帝的平台,我們并非激進主義或者用極左主義意識形态,而之,這是理性主義,是那七位在死的鐮刀下起舞的騎士,我們相信死神就在身後可我們願意與之共舞。

2007.9.8.死神帶走了英格瑪. 伯格曼先生。

無數人為之哭泣,電影史又一座韋碑倒下了;我為他哭泣,一位苦難靈魂的典範在懷疑與孤獨下終結一生。但我相信,死神隻是将其肉身安息,靈魂将會再次複燃。世界未日之際,沉默的羔羊展開第七封印,在此期間,他的靈魂端坐在遠離城市島嶼上,靜享天堂半小時的沉默。

而我,穿流在城市的喧嘩,靜聽來自費羅島的呼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