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離開故鄉,他才開始擁有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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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平凹說:你生在那裡,其實你的一半就死在那裡,所以故鄉也叫血地。
我想,一個人回故鄉是不需要什麼理由的,反而是離開故鄉才需要理由。故鄉是你的起點,給你靈感,是你洞見世界的坐标系的原點。一個人的語言、情感、智慧大多來自于故鄉的土地。這也是為什麼人總愛在揚名立萬後回歸故鄉、重修祖宅。所謂富貴不歸故鄉,如衣錦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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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陽來的同學給了我最多關于故鄉的思索,從前想去大城市,到了北京又感到還是故鄉的大地最有靈性。背井離鄉後的詞不達意和言不由衷,也許都是對故鄉的背叛。
我們總覺得“在别處”會更好,現實又總是不允許我們“在别處”,于是這種錯誤的觀點開始在我們的大腦中瘋狂生長、蔓延。事實是,虛構的生活是無意義的,因為它無關現實、大地或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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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用腳步和目光來丈量生活,唯其如此,本就如此,我們才能在彈指一揮的草木流年間,接近我們最深愛的故鄉,接近最廣闊的現實。
下次再回故鄉,我要去路邊點一碗鴨血粉絲湯,多加香菜,不放辣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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