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夢裡詩書

将反詐“殺豬盤”當做噱頭的《鹦鹉殺》,在電影中卻讓人發現被騙的是自己。很難想象導演編劇是出于怎樣的動機,才會制作這樣一部荒謬透頂,和詐騙犯談愛情的三角戀“神作”,而整個故事從莫名奇妙的人物動機,到毫無邏輯可言用巧合拼湊的劇情,試圖以文藝之名的粉飾,掩蓋不了電影言之無物的平庸。

何為“鹦鹉殺”?電影給出的解釋是鹦鹉會模仿人說話,卻并不具備任何情感,導演把“鹦鹉”用來隐喻用“殺豬盤”騙人錢财的騙子,而周冬雨飾演的角色周冉,則就是被“殺豬盤”詐騙了55萬的受害者,她在被騙之後選擇找到騙子,讓騙子愛上自己,最後以騙治騙,來完成自己的反殺,這就是電影“鹦鹉殺”的寓意。

“騙中騙”與“反殺”是電影制造的兩個爽點,然而這兩個點想要爽到觀衆,離不開劇情的缜密,但這恰恰是《鹦鹉殺》最為薄弱的一環,且不談一個本身從來沒有騙人經驗,涉世未深的女生拿什麼去完成反騙,電影人物之間的關聯,完全是依靠巧合建立的,這個故事在現實中發生的概率不比連中十次彩票頭獎的概率低,這種荒謬的胡編亂造使電影在開始不久便完全失真了。

故事的失真隻是電影問題的表象,《鹦鹉殺》最大問題是賦予了電影莫須有的浪漫,一個受害者,兩個“殺豬盤”的騙子,三人間居然還有着“真情流露”的情感?這種情感的衍生居然還成為了電影的主線?!在我看來作為導演的麻赢心,錯誤的把主人公面對“殺豬盤”詐騙的内心情感變成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式的愛情,電影也随之由一部犯罪片變成了一部讓人尴尬不已的文藝愛情片。

造成這一問題的原因,在我看來絕大多數該歸結于導演的異想天開。縱觀全片《鹦鹉殺》的創作不是基于現實,更沒有考慮過邏輯的合理性,它的創作者隻是自我感覺良好的杜撰了一個發生在受害人和騙子之間糾葛的虐戀故事,所以作為受害者的周冉才能輕而易舉的又遇到騙子,又巧合的讓騙子愛上了自己,來完成所謂的“反殺”,而所謂的騙子,居然被電影美化成了“烏托邦”式的男主?!這種自以為是的創作,使電影經不起任何推敲,更偏離了“反詐”這一核心命題。

“殺豬盤”詐騙本是一個可以從很多面去深入的現實題材,但《鹦鹉殺》拿着一手好牌,卻打出了最爛的打法,這背後的根本原因是電影創作者與現實的脫軌,自視曲高和寡的創作,實則把電影變成了一場對觀衆的“殺豬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