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夢裡詩書
很少有一部犯罪懸疑電影能讓觀衆在最後都不知道電影究竟想表達什麼,而《第八個嫌疑人》則成功的做到了這點。從人物的蒼白無力,到劇情的漏洞百出,導演對整體節奏的掌控趨近于零,宛如一本流水賬般的故事,即便是把電影當做一部發掘人性的文藝片來看,也是又臭又長,無聊至極。
《第八個嫌疑人》其實本身來頭不小,它是基于新中國成立以來涉案金額最大的一起武裝劫鈔案進行的創作,在原案件裡7人作案,在不到2分鐘開了9槍,緻押運人員1人死亡、1人受傷,共劫得1500萬現金。案發後,5名在逃劫匪先後被捕,而兩個主犯卻就此人間蒸發,消失得無影無蹤,二十一年後,兩人方才最終落網。
在這樣一個有原型,有劇情張力,更不乏人性的故事裡,其實創作的視角和手法也是寬泛的。《第八個嫌疑人》最大的問題正在于電影不想走跌宕起伏,驚險刺激路線的犯罪懸疑片類型模版,但是圍繞罪犯視角,以發掘人性複雜為切入的展開方式,導演又完全沒有駕馭這種有深度有内涵類型電影的能力,主次不分,以及人物鋪墊的匮乏,使電影變成一杯寡淡無味的白開水。
具體舉例來說,電影将大量的時間耗費在了搶銀行和破案上,但這部電影不是叫《武裝劫鈔案》,而是叫《第八個嫌疑人》,“第八個嫌疑人”這個概念和破案劇情的關聯在電影裡幾乎就沒有多少貼合的地方,劫鈔案又不等同于其他懸疑案件,在最開始我們就知道了罪犯,所以這就造成了整個過程沒有任何懸念可言,電影所做的隻是在複述還原。
從人物上來說,大鵬主演的“文爺”陳信文,其實大鵬他演出了一種社會大佬的形象,這個角色在開始憑借演技是被立住了的,但這個角色卻在随後被稀釋了,乃至于到了最後陳信文被警察抓住了,電影也沒有表現出這個人物他到底在漫長的歲月裡發生了什麼蛻變或是救贖,這種無力感,不僅發生在陳信文這一個角色身上,張頌文和林家棟的警察角色其實都演技在線,但電影卻無法讓人在這些角色身上産生共鳴。
為什麼一個驚天大案卻會被拍的如此平庸枯燥,這一原因在我看來,是作為導演的李子俊過于渴望在類型片中出圈,拍成一部與衆不同的犯罪電影,但才華這個東西,很多時候是裝不出來的,過猶不及的表現,使電影既在犯罪片裡走了樣,也沒走出來一條屬于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