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一部電影低俗和不雅,請看德國猛作《濕地》(2013年)。電影開頭即道明“這部作品既不該出版,也不該拍成電影”。問題是,它就拍了,且明目張膽地表現一個少女的屁股、痔瘡和肛門,以色香味佐證之,令人瞠目結舌又連連稱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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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德國佬難道被電擊過,還是腦中缺根弦,怎就如此欠噴,暴露狂不是。錯了。它低俗得徹底,不雅得可愛。怕就怕猶抱琵琶半遮面,欲雅半俗。它不,它就來個鍋底大揭穿,漏得幹幹淨淨,泥沙全無。

好個《濕地》。這部小說連續一年多占據德國暢銷書榜首。女主角18歲的海倫,踩着輪滑,一向特立獨行,勾仔、吸毒、刮肛毛等等,可謂五毒俱全,連她小弟都瞧不起她。但海倫無所畏懼,她還要忙乎湊合已離婚的父母這對死敵欲讓他們再次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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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總是打錯算盤。鄰居女孩柯林娜本是個乖乖女,也被她生生拉下水,請男生上門成全毒事及性事,還相互聞味示人,簡直就不堪入目。但越看越有味。隻是這次沒好彩,刮肛毛出血不止,撐着撐着即導緻炎症大爆發,她住院了。

手術期,遇到了好好先生羅賓護士。就這樣大動幹戈後,她還不忘色誘好男人羅賓。忍着肛痛極度色之能事,一個勁地給羅賓抛媚眼,活活把他的女友給氣死。這樣一個惹事妖精,誰愛她呢。結果,羅賓還真給她迷糊住了。沒轍,各花各入眼,爛桃有人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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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指出的是,電影拍得極為認真,風生水起之時,夾雜着回望海倫難言又苦澀的童年。父親是個粗心鬼,總是不經意地傷害到她。母親是個癫女,愛跟父親掐架,離異後,唯上帝存于心中,走到哪都要帶上十字架,以示信仰的虔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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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地有鹹味的,好歹是她主權範圍内的事,同樣神聖不可侵犯。這樣的一個家庭,走出來的女孩,能不個性凜然和獨立麼。電影風格超級神經,變幻莫測的畫面,令人眼花缭亂,符合現代年輕人的青春節奏。從此意義上講,電影在德國赢得點贊,也就不足為奇了。

2014、10、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