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北克新電影# “狹隘的民族主義”是嗎?這一有失偏頗的觀點恰恰印證了“殖民地的人民隻有在革命之時,他們的聲音才會被聽見”,或者羅恰的那句“隻有當一名法國警察被殺死時,法國人才意識到阿爾及利亞人的存在”的合理性,魁北克的電影也遭遇到與第三世界相同的壓迫:英語電影(好萊塢)的宰制。因此隻有在魁北克的一種“少數電影”發聲之時,在魁北克的新電影建構起來之時(即使對于法國新浪潮有所借重),加拿大才可意識到魁北克的存在。

所以巴黎,法語世界的首都,也就理所應當成為所有魁北克的青年的心向之處,在這一點上魁北克與塞内加爾等第三世界的法國前殖民地并無不同之處,(《土狼之旅》中的青年情侶不也是沐浴在《法國香頌》歌聲中的幻想麼),但這當然不是Gilles Groulx的論斷,Gilles實則在片中傾注了對于蒙特利爾的愛戀,手搖攝影機間或抽身出對主角的拍攝而轉向流動變幻的街頭景象,以其靈動好奇的目光與行人碰觸,并不包含任何角力的成分。在這些最美的片段裡,讓·魯什式“真實電影”的采訪對象頓時從作為單數的人變為整座城市,而城市空間則通過其特有的閃爍——我們仿佛可以目睹它脆弱的神經,血管與脈動——應答着攝影機的提問。“複數的魁北克是什麼?”

2023.10.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