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嗑藥的酷哥和越戰老兵沃爾特。故事一開始就源自一次相同名字帶來的錯位,這種錯位同樣發生在後面砸錯的跑車,切掉的腳趾,以及被掉包的公文包(到最後也沒有說清楚裡面是不是真的沒錢)。幽默的片段有很多,比如放進浴缸的鼹鼠,酷哥為門做的防護措施,把老頭從輪椅上抱下來,兩段超現實的場景,記事本上勃起的陰莖以及揚酷哥一臉的骨灰。那公文袋就是片子的麥高芬,由此串聯起一系列的人物,老頭、老頭女兒、老頭老婆、老頭老婆的情人、老頭老婆的制片人。人物一個接一個的登場,但它們都是一些未被交代完的故事線。科恩如開頭畫外音和結尾相呼應的牛仔所叙述的那樣,是圍繞着酷哥的視角展開,由此出去一條條伸向黑暗的觸手,這些短暫的人物關系就像老頭女兒隻想要一個能使其懷孕的男人那樣。這些圍繞情節展開的關系是臨時的,并且充滿了謊言,随時可能出現新的反轉。唯一穩定的關系是酷哥和沃爾特,故事發生在他們身上,但他們本身是無情節的。這讓人想到公民凱恩,希區柯克以及後面新好萊塢的斯科塞斯、奧特曼(如前幾天剛看的漫長的告别),但是調性發生着變化,科恩充滿了戲谑和譏諷,人物誇張化的形象和動作讓人想到早期的神經喜劇。同樣是黑夜,在車中霓虹燈在景深處閃爍,出租車司機、漫長的告别和謀殺綠腳趾是完全不同的。他們都如此的時代化,緊緊地抓住了各個時代的特征。這部片子裡反複出現的場景是保齡球館,他們在這裡消遣、打發時間,聊如何規劃以及應對突發的情況,在這裡比賽且在這裡生活,與球友組成了朋友、對手等各種關系,在這裡出現了他們生活所需的一切,主角的生活空間緊扣在家與保齡球館,以及來往兩地的汽車中。而其他的部分都是生活的插曲。它的氛圍讓人想到雙峰,隻是雙峰絲毫不魔幻,林奇如此嚴謹地對待着所有超現實,無可置疑地征服了觀衆并讓我們認同那些超現實的部分正是現實的一部分。整部片子随着兩個笨蛋越搞越亂,故事似乎也越發膨脹,卻并未因此失衡。除了對每場戲體量精确的掌握之外,幽默搞怪的橋段和交流中不斷蹦出的題外話無疑也在其着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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