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問是不是:這電影真的很喪嗎?時代不一樣了,我這樣的零零後看《大象》隻覺得是生活日常的藝術化呈現罷了,我甚至有被這種喪能量“治愈”到。
真實的生活彌漫着遍布着絕望,痛苦,迷茫,年輕男性在父權制中甚至都算不上“男人”,精神早已被閹割,除了刷抖音,看到街面上的生活中的優質女性毫無征服欲(也是生命欲);女性的mating list永遠隻會瞄準生活中遇到的前8%的男性,往往根據本能物化男性為“success machine”,不會如社會common sense(共識)中所說的那樣找一個“好人”。導演給男主安排了一個女性伴侶,這已經是在reality中像鑽石一樣珍貴的東西了,我本人對這個安排表示不理解。我自己就曾經有過自我閹割的想法,在讀《厭女》的過程中發現其實對于男人有這種想法的并不少見。
觀影過程中我想到了《裝在套子裡的人》,一種prevalent的想象共同體給予的系統性壓力是最讓人絕望的利維坦,你知道你不會好了,但你還要活下去,也沒有mentor引導你,沒有任何人給你emotional support,這種環境下阿德勒所說的超越自卑根本沒有成熟的土壤。我的青春(包括現在)無時不刻在和自卑還有遺憾失落作鬥争,通過我自身的經曆才發現想要有social interest和 life drive是一個多困難的事情(至少得像我現在有點奮鬥成功的小概率希望),self pity未嘗不是self care,普男真的很可憐,想脫離beta隊伍太難了,不躺平的穿越幻想的路太難走了。
所以我說,或許這是一部隻有東亞人才能讀懂的電影,西方人看了恐怕會變成又一抹黑天朝的政治宣傳工具。發達國家的人吃的苦太少了,所以盛産資産階級巨嬰,還是在這邊吧,這邊的苦難和糧食一樣多,有助于修行修心,這一世的課題或許是怎麼去處理看待個人的有限性并且學會和痛苦苦難做朋友。
日子還得過下去,有沒有盼頭咱們就另說,去™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