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富有詩意的電影:《歡樂谷》。
穿過電視屏幕,漸漸進入一個被徹底消過毒、完全黑白色的美國小城,看着它在情感的漸進效果下顯出顔色。看着火、雨、性、暴力等所有不在場的一切逐步重新出現,這種不在場曾經是這個虛拟的理想城市那無色半透明地獄的特征。
有一個很美的場景,就是當母親暗中愛上兒子并與其私通後,非法地恢複了原有的色彩,而她兒子卻把她重新化妝成黑白色,使她能夠在公共場合露面。我想到那種在女人大腿上刺的日式文身,這文身平常看不見,隻有在性興奮時才隐約顯出。無意識的最美的一個隐喻。
(鮑德裡亞,《冷記憶 2000-2004》,1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