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芙·烏曼(Liv Ullmann)是誰?

會令一部香港電影的主人公,要給她寫一封信,表示抗議。

三大節向影迷,會活字典般背出,麗芙是第54屆戛納電影節評委會主席,是伯格曼的缪斯。

麗芙·烏曼重要麼?

重要到要以拍一部電影的方式,去書;要讓香港以外的觀衆如墜雲霧般,去信。

許多事情如要回溯源頭,不難發現當年過于悲觀失望的電影,如今顯得酸不溜秋、無處安放,《浮世戀曲》與同年的《秋月》相較,似乎更像中年人的愁悶,去與留,繼續與放棄,都是一身痛。《秋月》則多少帶有身是異鄉客的漂白色彩,夾帶少女的青春成長和去國迷茫。

這部電影不僅是為這塊土地背書,它更不是一廂情願的電影書信。因為隻有對話,疑雲才會散去。如果各說各話,那距離隻能越來越遠。這些往來影箋是重要的,正如他們腳下的土地,是如此重要。

越南船民變成了曆史名詞,不再重要。今天的麗芙·烏曼和她身後的挪威瑞典雲雲,也已不再是書信對象。而《浮世戀曲》真正要說的難民,溢于言表。

當夏萍飾演的母親,一口一個“隻有鬼婆才那樣”時,觀衆不免嗤笑于,電影給她設置的女兒陳令智,分明就是一個五官立體、線條分明的“鬼妹”。以陳令智做主人公,做那個固執的寫信者,做無可奈何的穿針引線一家人,用意也再明顯不過。即便那桌飯不歡而散,但至少,他們有過面對面,嘗試溝通的努力。

至于現在,我們和電影都成了旁觀者,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