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香港四徑大步走》快一年,在SIFF也沒能看到,這次廈門,終于看過。
所謂香港四徑,就是包括現在徒步愛好者常走的麥理浩徑在内,在地圖上一橫(麥理浩徑)、一豎(衛奕信徑),縱貫港島,收于大嶼山鳳凰徑的魔鬼級耐力跑項目。它不是什麼高額獎金項目,也不存在沖刺紀錄一說。雛形隻是一名鬼佬,所發起的“朋友圈打卡”項目,曆經疫情,最後就是電影裡呈現的生存者再次挑戰。
...絕大多數人所看到的,電影裡表現的,确實就是“四徑大步走”,但那些數字爬梳的路線圖,與風光片近似的港島日夜俯瞰,卻伴随着選手們的生存考驗。我想,它最重要的片名部分,其實是“香港”——一個不為我們所知,被大衆忽視,真實的香港構成。
那道血肉暴露的傷口,與堅持298km,不眠不休的四徑大步走之間,到底有何關系——是否可以有更深的聯系。
賽制賽程本身,是一位位隐去個人背景、成長故事跑者的自我挑戰,天問對話。再也許,是導演QA上來就說的:他是香港人。僅僅是這個回答,就已經會沖擊許多人的認知。畢竟許多人所講的香港人,是香港電影裡的人,是金庸、TVB與選美,還有都市傳說大富翁的瓜田李下。
伴随電影腳步,問題其實扯回到了:什麼是香港。
那些步徑、石頭山與郊野綠地,現如今對内地戶外人(過關的朋友會看到,深港兩地跑友似乎在活動對沖),都不再陌生。每一塊仿佛新冒出來的石頭,每一片不規則的海的馬賽克拼貼,它們所低語和訴說的,“這裡是香港”,聲音遠遠弱于其他的喧嘩轟鳴。《香港四徑大步走》,本質的确是一套力争上遊的勵志故事,就像名字那樣,卻也扮演某種市政建設的遺留,也呈現了更原始的,城市以前面目——那曾是海盜窩藏,一毛不拔的石頭山。
紀錄片裡,有完成者與生存者的定義,也尊重所有退出與失敗者。地獄行走,堅持求“生”——外人看客,難免有不解的何苦、何必,也許有同等多、甚至更多的加油、懂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