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雛菊》:你見過這樣的花嗎?幹淨、純粹,有着淡淡的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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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看《雛菊》這部電影,是在大二的夏天,那一年我不小心摔了電腦,瞞着父母四處充當打工人,等終于攢夠了修電腦的錢累癱在床上時,對面的舍友把《雛菊》推薦給了我,順便帶了一句:“這電影你得看看,适合你們這種文青。”那時候年齡小,滿腦子詩和遠方,肚子餓了沒關系,精神世界是一定要充裕的。架不住她的強烈推薦,我瞅了一眼電影海報,海報封面如上,當時并不能吸引我,兩男一女,目光淩厲,一身黑衣,總覺得下一秒會拔槍相向,情敵相見分外眼紅的戲碼已經不能打動“成熟”的我了,我興趣乏乏地點開了這部評分并不算高的電影,沒想到開篇就被啪啪打臉,從不屑一顧到流連忘返,隻用了一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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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阿姆斯特丹城鎮到鄉間的路上,一位清麗的少女騎着單車前行,她騎得并不優雅,卻自有一份歡脫和明朗,配合悠遠的曲調,簡直将這份自在與閑适映入了我的心裡。女孩惠瑛是個畫家,與爺爺經營着一家古董店,重複着簡單平淡的生活,若不是這一次的騎行采繪,她便不會遇見那個改變自己一生的男人——樸義。這個職業殺手樸義在一次完成任務後回到阿姆斯特丹鄉間休假,在她第一次看到惠瑛坐在雛菊叢邊,在陽光下靜靜作畫,他便對她心生好感,那時樸義對惠瑛,應該談不上愛,隻是一個遊走在黑暗的人見到了生命中的第一束光,當他手捧代表死亡任務的黑色郁金香去殺掉那些與他毫無相幹的人,那些人驚懼的目光與他相觸時,他便知單純美好的惠瑛與他不再是一個世界的人。所以當他看到惠瑛走獨木橋時落水,拼命奔向她卻又停住,隻是默默地在惠瑛走後為她拾起掉落水中的畫筆,然後為她修了一座橋,每天悄悄地給她送上一盆雛菊,願心中美好的人兒平安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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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愛極了電影中的一個片段,樸義為了能看到女孩,在她繪畫的廣場附近租了一間房,每天透過窗戶看着她,與她遙遙舉杯,學她畫畫,與她擦肩而過時那竊喜與深情的眼神,萦繞在我腦中很多年,即使這樣他仍然沒有勇氣和她搭讪,那一刻,他覺得陰暗的自己是配不上惠瑛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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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樸義不知道的是,這樣默默的愛意早已在這個從未談過戀愛、一直期待初戀女孩心中泛起了漣漪,惠瑛不知道每天送雛菊給她的人是誰,隻曉得送花的人一定是那個為她修了一座橋的人,他為她修橋,她送她一幅畫,她從未見過他,卻堅信總有一天他們終會遇見。隻可惜緣分的錯落往往隻在一瞬間,惠瑛遇見了執行任務時随手拿了一盆雛菊作掩護的警察正佑,陰差陽錯間,她将正佑當做了那個她一直等待的人,就這樣愛上了他。正佑并未告訴惠瑛自己不是她等的那個人,他選擇默認,因為他也喜歡上了這個單純的姑娘,多年以後我再看這一段,卻對正佑恨不起來,也許愛情是自私的,鸠占鵲巢的正佑并非光明正大,卻也是真心難得。

      我想如果正佑知道後來發生的事,他一定不會選擇愛上惠瑛,他不能告訴她最初接近她是為了完成任務,那樣功利又卑鄙,他控制不住自己,一次次來找惠瑛,和她談笑聊天,卻在無意中将惠瑛推入險境,在一次擦槍走火的械鬥中惠瑛被擊中,喉嚨受傷,永遠失去了聲音。

      失去了聲音,更糟的是失去愛情,正佑由于負疚太深,一直不敢來看望她,而惠瑛在日複一日的等待中漸漸失去了往日的神采。目睹了一切,同樣參與了械鬥的樸義在這時以陌生人的身份出現在惠瑛面前,他心疼她,卻也有幾分不該有的慶幸,若非惠瑛受傷,他可能一生都會選擇默默守候她、祝福她。樸義的出現,慢慢治愈了惠瑛的傷,他卻從未走近她的心裡,當正佑終于下定決心來看惠瑛時,她含淚的面容告訴樸義,她愛的是正佑,她的每滴淚都為他而流,這個捷足先登的男人讓她失去了聲音,她卻仍然愛他如初。這一幕,導演巧妙地安排了三鏡頭的畫面,将惠瑛的急切與期盼、正佑的内疚與不忍、樸義的掙紮與難過演繹的淋漓盡緻,一段很容易演成狗血的劇情被升華為了全劇的淚點與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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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那副畫,最後的最後,可能惠瑛都不會知道這個陪伴在自己左右的男人就是那個自己一直等待的人,他沒有告訴惠瑛真相,沒有強迫她愛上他,隻是一直默默在原地等待,他也許是怕自己的身份無法給惠瑛一個美好的未來,也許是在期待惠瑛忘掉正佑真正愛上自己,卻唯獨忘記了一點——愛是不能等的,世間沒有那麼多的完滿可以盛下隐藏的愛,那樣的愛固然深沉,卻也留下了遺憾。樸義為了女孩想金盆洗手,觸怒了殺手集團,惠瑛在得知真相後趕來,四目相對間,語言已太過蒼白,她無法告訴樸義自己等了他多久,自己有多愛他,呼嘯而過的子彈穿透了她的身體,生命永遠定格在了阿姆斯特丹的落日映照下。

      故事的最後,樸義一身是血走出殺手集團的老巢,踉踉跄跄,失魂落魄,不知是生是死。不過都不重要了,那個笑靥如花的女孩永遠離開了她,沒有了她,即便是天堂,又有何意義。

      讓我唏噓的是,女孩遇見了兩段愛情,一段讓她失去了聲音,另一段讓她失去了生命。人人都羨慕樸義與正佑對惠瑛的深情,可惠瑛對愛情的執着更讓我動容。

      這部電影的劇情不算新,還是兩男愛上一女的俗套劇情,卻在全智賢、鄭雨盛和李成宰的演繹下,讓這個羅曼蒂克風的愛情故事蒙上了一絲悲劇色彩。講真,這時的全女神簡直是顔值巅峰,這部《雛菊》也成為了她自2001年出演了《我的野蠻女友》後的轉型之作,也是我心中悲情電影永遠的Number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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