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冬升還是有老派港圈的作風,成熟工業體系裡磨練出來的專業、穩定,一個綜藝節目對他而言隻是個行活,他會認真對待,但又不會過分投入,隻保證對得起報酬的質量。

把表現舞台充分留給演員,而不顧着給自己炫技,前兩期看似毒舌,實則是大局第一,因為初來乍到就是要新官三把火,又還沒分戰隊,此時不罵何時罵?可節目進行到後期,大家都感情融洽漸入佳境,而且動辄要生要死,各種不易,顯然不具備噴人的氛圍。

所以爾冬升絕不可能為一己之私生氣,更不會針對郭敬明;除了要保護自己演員之外,他更多是一種不可理喻,怎麼到這個階段了還在挑第一期才會挑的問題?

郭敬明體會不到這一層,他永遠處在自我認可缺失的危險之中,處在周圍輿論的質疑聲中,他普通可他并不自信的,他找不到支撐自己的永恒信仰體系(諷刺的是他自稱有體系)隻能靠一次次折騰,飲鸩止渴般填補内心的空洞。所以他當然隻在意自己逞風頭,他每一個表現,每一句點評都在殚精竭慮着,如何最大化完善形象。他哭,是因為這一切被爾冬升無情戳破,形象造了一半毀掉。于是委屈地哭了。

郭敬明或許能給人一種警醒,如何面對自己的才華?究竟是應該利用才華盡可能去拓展生命的界限?還是躲在看似獨特才華塑造出的溫室裡,于舒适和安全之中任憑生命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