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沒想到。
做做飯、耕耕田的慢綜藝《向往的生活》,也能讓本飄笑到頭掉。
都怪這寶藏男孩,陳偉霆。
說實話,男明星上綜藝玩遊戲,要不很好強,要不就做做樣子。
很少有人像他,玩得這麼大。
上一秒撂狠話:如果這次我錯了,我就是個白癡,我智障。
下一秒,臉……好疼啊。
被自己“傻”哭了,癱到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
最搞笑的是,他明明看上去是那種酷酷的男生,實際卻這麼沙雕,有一種反差萌——
有些人,看起來親切,一張嘴卻産生距離感。
有些人,看起來冷感,可一說話你就覺得真實可愛。
而陳偉霆,恰恰是後者。
陳偉霆被打上“沙雕”标簽,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總能在戲裡戲外,走出兩條截然不同的路線。
拍《醉玲珑》,戲中深情款款。
花絮卻畫風突變,頂着“蜜桃臀”,若無其事地遊來遊去。
在他身上,你看不到“偶像包袱”這四個字。
上《十二道鋒味》,别人聊天,他卻吃得認真,一筷子夾起一大把青菜。
這喂牛般的食量,一點也不“含蓄”。
綜藝裡的陳偉霆,呆萌但不傻氣。
什麼是傻氣——
懂而裝傻,或,不懂裝懂。
上《向往的生活》,和大家玩成語接龍,他一開始就把底給抖了:成語我比較弱。
有多弱?
接“赤”開頭的成語,一時陷入沉默……
何老師善意提示,兩個人打架,你有武器而我沒有,這是什麼?(答案:赤手空拳)
他想不到答案,卻神接:chi……吃虧了?
笑到黃老師連連說:确實吃虧,肯定是吃虧了。
以前飄飄說過,上生活類綜藝,切忌變成生活不能自理的男版“傻白甜”,那樣其實很敗好感。
但,适度的好奇,卻能制造趣味。
陳偉霆的“呆萌”,正是來自對陌生事物的好奇感。
第一次見識智能音箱,吃驚得下巴都快掉了。
之前他拍《橙紅年代》時,就被支付寶驚訝了一番,掃一掃就能付款,好神奇!
這次又get到一項高科技,驚訝中滿是開心。
不僅好奇,還有一顆調皮愛玩的心。
逗小H玩,把球往門外一扔,随手就把狗子鎖在門外。
等到狗狗急得扒門,他才一臉計謀得逞的樣子傻樂着開門把狗狗放進來。
“開關”遊戲,更是激發了他深層的求知欲。
那個發出靈魂拷問的懵逼樣子,跟第一次玩這個遊戲時的飄飄一模一樣……
還奇怪同樣不知道答案,卻一點也不着急的張子楓:
為什麼你的求知欲,這麼低
從陳偉霆的“呆萌”,飄飄看到一種天真感——
對陌生事物葆有好奇心和參與感。
這樣的人,愛玩,更能放開了玩。
比起丢臉,或損了形象,投入到新鮮事物中去,會更有趣。
我們常說一個人心态老,有時并不是年齡上的衰老,而是對周圍事物失去興趣的疲憊。
借用林語堂形容自己的半句詩:一點童心猶未滅。
夾雜着好奇的“天真感”,可愛卻不傻氣。
陳偉霆心性上的天真,其實有迹可循。
和大多數隻為搵食的香港藝人比,他家境算殷實的,從小上貴族學校,還差點去美國念大學。
在家又是老幺,哥哥姐姐大他十幾歲,雖然父親生病早逝,但從如今陳偉霆的舉止也能看出,他是在豐沛的愛裡長大的孩子。
用他的話來說,自己是被“所有人照顧着”長大的。
愛的教養,從細節就能看出:
鄧紫棋被開玩笑“距離産生美,所以從這個距離看紫棋很好看”而尬笑時,陳偉霆一秒解圍。
我近看
非常美
兄弟對他吹水自己能生,說“香港男人最棒也就兩個,很少人像我生四個”。
陳偉霆自然而然地接上:是你老婆棒。
表現出紳士感不難,但骨子裡對女性的尊重在娛樂圈很難得。
他還試過在蠟像館裝蠟像,把媽媽吓得捂嘴大笑後,趕緊把頭靠在她肩上,抱着她轉圈圈。
生活環境優越而單純,心中有愛,大概就是陳偉霆已過而立,還有天真感的原因。
但,這天真感,也是他戲路的桎梏。
他在香港演過各式各樣的類型片。其實角色始終是同個類型——少年人。
第一次演戲,《竊聽風雲》裡莽莽撞撞、見人就往前沖的菜鳥警察。
《救火英雄》裡,頭天上班就遲到、一腔熱血往頭上湧的消防員後生仔。
《得閑炒飯》裡,在喜歡的年上姐姐面前,快要急出哭腔的高中生。
即使在《前度》裡演一個床戲不少、被社會腐蝕了心性的“渣男”,他也讓人恨不起來。
他往前女友腳趾上戴戒指,神色專注,像個小孩。
這些角色,陳偉霆其實還算勝任。
尤其是《前度》的渣男,他有拿捏到精髓——無論價值觀怎麼腐壞變質,心智卻永遠不會成熟。
但,戲路還是有局限的。
而且,憑借《古劍奇譚》大火後,面對大量找上門的偶像劇角色,他就更犯難了。
對演員而言,才華是什麼?
寫過《尊重表演藝術》的烏塔·哈根說:
才華是高度的敏感性、容易受傷的心靈,性能極好的知覺器官(強烈的視、聽、觸、覺、味)、活潑的想象力、對現實的領悟力、想傳達資深經驗與感觸的強烈願望、想讓自己的一切被人耳聞目睹的沖動等等的混合體。
他的天真感,來自不錯的家境、健全從容的人格,相應地,也就不那麼敏感易受傷,也沒那麼強烈的表達沖動。
陳偉霆也說,有段時間裡,找他的劇本都是霸道總裁——“完全不接地氣,偶像光環很大,我自己也覺得有問題”。
本就離地的角色,再加演技桎梏和個性使然,讓《活色生香》裡他那段哭戲,一度被做成表情包,《南方有喬木》也被指摘——霸道總裁過了頭。
與大多迫切想轉型的“偶像派”一樣,陳偉霆也開始選擇極度用力的方式去證明自己:
扮醜、演流浪漢、演反派、演雙重人格、演一人分飾兩角。
《橙紅年代》裡的劉子光,就是如此。
他失憶後發現自己有異于常人的能力,開始和自己對撕。
這一轉型嘗試,陳偉霆個人的表現,老實講還不錯,肢體力度和情緒到位。
但,飄飄并不急于評價他的轉型是否成功——
從少年人到演技派的轉變,至少要三部戲的距離。
陳偉霆的舞台人格,是個典型的港仔少年。
就目前來說,他在舞台的魅力,其實比熒幕要大。
對于唱跳藝人,勁歌熱舞并不難,難得的是他有很強的台風掌控能力。
這種差距,或許還是“天真感”在作祟——
對于一個演員,天真是軟肋。
但,對于一個舞者,天真便是利器。
陳偉霆的港仔少年風,比“少年感”多幾分成熟,又比以“A”“性感”為賣點的型男活潑。
動作利落、随性,力量感強,帶有灑脫的歐美街頭感。
陳偉霆身上似乎有使不完的勁。
十八歲出道,在娛樂圈一待就是十來年。
大器晚成的人,大多被歲月磨去鋒芒,人也變得小心謹慎。
可他卻還鉚足力氣往前沖,拍戲、開個人演唱會、上綜藝……
這或許就是他的“天真”:
什麼都去嘗試,多久還有熱情。
也正是這份“天真”,他才依然好玩有趣,而不是油膩世故的中年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