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去治愈,常常去幫助,總是去安慰。

這段特魯多醫生的墓志銘穿越時空,熠熠生輝在了一個叫做律帝醫院的地方。在适逢新冠疫情肆虐而醫護工作者備受矚目的這一年,申源浩導演在《機智的醫生生活》中,用他特有的細膩、溫暖與幽默,給我們講述了律帝醫院不同科室、性格各異的五位醫生,以及圍繞着他們所發生的那些笑中帶淚,淚中含笑的故事。申源浩導演選擇了醫院——這樣一個濃縮着最多生死與悲歡的地方來展現人間百态,帶我們看那些疼痛中得到過的安慰和絕望中獲得過的希望。

除了講述那些發生在診室裡、病房中,手術室裡的或驚心動魄或感人至深故事,申源浩導演還将“請回答”系列裡那些長大後離散的遺憾在《機智的醫生生活》裡給予了彌補——20年前,五個逃避新生晚會表演的首爾大學醫學院(99級)學生陰差陽錯地相遇,成為了最親密的“五人幫”;20年後,他們成為了不同科室的副教授或者助理教授,一起诠釋着那個最動人的詞彙——在一起。

1.“五人幫”

律帝醫院咖啡廳。

“你們想知道‘五人幫’什麼呢?”作為“五人幫”的醫學院同學、律帝醫院的老資曆——急診科教授奉光賢教授知道很多關于“五人幫”的故事。

環坐在奉教授周圍的幾位住院醫各懷心事,有人想打探自己暗戀的教授,有人想知道怎樣避開自己導師的“雷區”,也有人隻是單純地好奇為什麼自己的教授“社交恐懼”。

“他們的優缺點,有興趣愛好,戀愛史等等,全部都想知道啊!”敏河說。

奉教授看着眼前這幫住院醫們“孝敬”給他的冰拿鐵和熱摩卡,笑着搖了搖頭,他決定成全這幾個住院醫高壓及繁忙之餘無處安放的八卦之心。

神經外科副教授蔡頌和

“先說說頌和吧。作為其中的唯一的女性,她可以說是‘五人幫’的靈魂人物。所有人對她的評價都是——沒有缺點。”奉教授說。

頌和是“如沐春風”這個詞彙最好的注解——堅定又溫柔,聰慧又善良,笑得時候臉上有光芒,走路的時候步履帶着風。她去大學醫學院講課,傳道授業解惑;她做很多的手術,救死扶傷;她幫自己的住院醫修改論文,全無保留;她周末一個人去爬山或露營,雨雪無阻;她每天早晨7點準時到達醫院,從不遲到。神經外科住院醫碩民給她起了一個 “神人”的綽号,歎服于此“神”隻應天上有。

頌和之所以當初選擇神經外科,是認為神經外科領域可以學習的知識最豐富,可以突破的領域最廣泛。她出診時耐心熱情,手術時謹慎冷靜;她治療患者病痛的身體,也安慰他們焦灼的心情;她是神經外科住院醫眼中專業精深的導師,也是他們信任和依賴的朋友。

但别忘了申源浩導演最擅長的事情是“反轉”——于是我們在劇中看到了唱歌跑調嚴重的頌和大聲歌唱,盡情跳舞;看到了她和俊莞比賽般大碗吃肉,大口喝酒;也看到了頌和“如沐春風”裡的嚴厲時刻。

神經外科主任闵基俊教授将為一位患者進行腦部經碟窦手術,住院醫碩民為此坐立不安。他終于下了決心去找頌和。

“闵教授之前隻做過一次經碟窦手術,且這位患者的腫瘤已經長至蝶鞍區,手術難度很高。可不可以請您和院長溝通接下這個手術啊?”碩民苦着一張臉請求道。

頌和有些為難。因為這本是闵教授的患者,如果頌和說想接下這個手術,不僅僅是“越權”,也有否定神經外科主任能力之嫌。但是不說,又确實有些擔心手術過程中出現意外。她告訴碩民,除非是患者自己強烈要求更換手術醫生,否則自己很難和闵教授商量移交患者。

碩民找到了要進行手術的患者,講明了頌和更适合做這個經碟窦手術。患者仍在猶豫,因為入院以來他一直接觸的都是闵教授,且對闵教授非常認可。

“你怎麼聽不明白啊,你這次做的不是闵教授擅長的開顱手術,是叫經碟窦手術,闵教授并不擅長!”碩民看着舉棋不定的患者,竟然忍不住吼了起來“你要是聽不明白就直接按照我說的做就行了!”

而這一幕恰好被路過的頌和看見。

頌和打定了主意,她找到了闵教授。“這台手術,請讓我做您的助手吧,經碟窦手術我還不是很熟練,還請您給我一次機會。”這樣,既保全了闵教授的面子,又降低了患者手術的風險。

手術最終在頌和的協助下順利完成,碩民高興異常。

“碩民,你去跟患者道歉”頌和嚴厲地說,“你不單單是為了患者吧,你這麼做是為了自己的論文吧?為什麼要用患者為借口?如果你下回再敢這樣和患者說話,我絕不會放過你。”

碩民羞愧地底下了頭。

肝膽外科助理教授李翼俊

 “翼俊呢,是全能型選手。不僅考試永遠第一名,遊戲、騎車、高爾夫、吉他、唱歌就沒有他不會的。而且樣樣精通。”奉教授對着熱切地望着他的住院醫們說。

身為高材生的申源浩導演,從不會讓他的劇中缺席“學霸”的角色。比如“請回答”系列裡的雲宰,“垃圾哥”和善宇,還有《機智的監獄生活》中的瘾君子“小迷糊”。但在這部《機智的醫生生活》中,申源浩以他“造物主”般創造角色的手給予了“學霸”翼俊更多的精雕細琢,讓有着天才般智商的他也有着“人見人愛”的性格。

外科資深老教授指責實習醫生外賣的午餐性價比低的時候,他四兩撥千斤地幫助實習醫生緩解尴尬;律帝醫院的食堂阿姨因家有急事暫時離開時,他利用午休時間替代阿姨在食堂充當“臨時工”。他手術繁多卻整日神采奕奕,常常是人未到,聲先至;他醫術高超受人尊敬卻平易近人,和實習生交流各自最喜歡的歌曲;他是最自由散漫的“學霸”,兒子出生之前夜夜笙歌流連夜店;他也是最诙諧搞笑的“學霸”,永遠使周圍人歡樂。

這個申源浩導演劇中最潇灑、最自由不羁的翼俊,在《機智的醫生生活》裡也給過我們最深的感動。

翼俊的一位肝移植患者恰逢在兒童節這一天出院。作為一個五歲男孩兒的爸爸,患者在出院前興奮地告訴翼俊他要當天好好地陪兒子過一個兒童節,陪兒子去吃他最喜歡的炸醬面。想到自己五歲的兒子宇宙,翼俊真心為自己的患者高興。不曾想,當天醫院的器官捐獻者名單上竟然驚現這位患者的名字。原來他在出院後不久遭遇了嚴重的車禍而腦死亡,而按照生前的意願,他的器官将被捐獻。

翼俊望着候診室裡紅腫着眼睛呆坐的患者妻子和躺在長椅上已經熟睡了的患者兒子,想到這個與宇宙一般大的孩子再也不能和他的爸爸吃上的那碗炸醬面,心情無比沉重。翼俊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兒童節的十一點五十分。

“可以再等10分鐘嗎?” 翼俊對等待這位捐獻患者心髒的醫生們說,“過了零點,咱們對捐獻者默哀後就摘取心髒。”

面對周圍不解的眼神,他告訴醫生們這位自己曾經的患者,本來在出車禍前計劃陪自己的兒子吃炸醬面,過兒童節。

“不能讓今天成為孩子爸爸的祭日,讓他今後的每一個兒童節都在悲傷中度過。”

胸外科副教授金俊莞

 “那金俊莞教授呢?”住院醫在學小心地問奉教授,俊莞是他心中的“老虎”。

“俊莞啊,他是絕對不輕易和人交心的類型,也從不對别人的事情上心。你也可以說他是以個自私的家夥。”奉教授說。

與“如沐春風”般的頌和,“人見人愛”的翼俊相比,胸外科的副教授俊莞可謂刻薄又傲慢。當患者因手術當日是自己女兒的婚禮而想推遲手術日期時,俊莞面無表情回答“不可以,請手術完看女兒婚禮照片吧”;當胸外科住院醫在學因被騙而損失大筆錢财後惶惶不可終日時,俊莞并無安慰卻嚴厲指責“我不管你發生了什麼事,請做到醫生的本分”。

想讓觀衆“成為更好的人”的“機智”導演申源浩,盡管不吝展示主角們的各式缺點,卻鮮少在劇中加入真正的“壞人”。對“傲慢”原有的“偏見”,在後面的鏡頭中最終得到反轉。

手術當日女兒結婚的患者情況危急,如果推遲手術将會産生極大風險,俊莞雖很難做到特魯多醫生墓志銘上的“安慰”,但他不可謂不“治愈”和“幫助”。況且有誰能料到他還在手術之後趕往患者女兒的婚禮現場遞上一份禮金呢!

他手下的住院醫在學省吃儉用多年攢錢買房,最後被騙子冒充房産中介卷走了全部購房款。突如其來的變故影響了在學的日常工作,終于在一次失誤後面臨被律帝醫院開除的風險。是俊莞給患者解釋道歉獲得原諒,也是他去院長處請求網開一面使在學免于被開除。

有一回,實習生潤福和弘道為了完成“采訪作業”問俊莞,“您當處為什麼選胸外科呢?”

“薪水不錯,當時又有一個相熟的前輩邀請,我就去了。”俊莞漫不經心地回答。

是不是已經迫不及待地看到會有怎樣的反轉了呢?

手術室裡,俊莞正在給一個年幼的兒童做心髒手術。他允許實習生潤福和弘道在手術室一角觀摩學習。

如果小患者的心髒在手術過程中一直跳動,操作将難以進行,俊莞便讓助手每隔三十分鐘注入藥物使心髒暫停搏動,轉而用手術室裡的一台機器暫時代替心肺功能,為心髒手術制造出必要的血液循環。實習生潤福和弘道望着心電圖屏幕上那筆直的線,緊張又忐忑。

“好,現在将開始恢複心髒跳動。”手術的主要部分結束,俊莞說。

潤福和弘道看着心電圖上的直線一點點變成均勻的波動形狀,臉上的表情明亮起來。

“你們過來看看,”俊莞對實習生說,“你們可以過來觸摸一下心髒,要輕一點。心裡要感謝這個小患者順利堅持完手術。”

他們逐一伸出微微顫抖的手。觸碰的刹那,感受到了那顆小小心髒強有力的跳動。

“金教授!心髒這麼小,卻跳得這麼有力!”弘道激動不已,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濕潤了眼眶。

時光流轉回2003年。俊莞作為實習生第一次參加心髒手術,當時是一台嬰兒的心髒手術。他的指導教授在完成手術後,讓俊莞觸摸了那顆重新跳動起來的心髒。

“這心髒隻有李子般大小,卻跳得這麼有力!是您讓這顆心髒重新跳動起來了!”年輕的俊莞滿眼含淚“教授,我想申請胸外科!”

2019年的胸外科手術室裡,弘道重複出了當年俊莞說過的話:“教授,我想申請胸外科!”

兒科助理教授安正源

“安教授談過幾次戀愛啊?”暗戀正源的外科住院醫張冬天問奉教授。

“其他人的戀愛經曆我還都有所耳聞,但正源似乎隻愛慕上面那位,”奉教授的手指向上指了指“上帝。”

正源出生于富豪家庭,離世不久的父親是原律帝醫院所屬财團的主席。申源浩導演自然不會重複大多數韓劇财閥家庭多紛争的套路——正源家裡的五個兄弟姐妹隻深愛上帝,對财富無欲無求。正源是家中老五,他的四個哥哥姐姐早已選擇成為神父及修女,過着與醫院和财團毫無交集的生活。他們把母親“至少要有一個孩子留在醫院”的期望留給了正源,使得深愛着上帝的正源不得不放棄當神父這個“最初的夢想”,年複一年地做着兒科醫生。

雖然志在布道,正源也熱愛自己這份兒科醫生的工作。他是整個律帝醫院最善良、最體貼,共情能力最強的醫生。正源常常會因為小患者的病情患得患失、大悲大喜,他的情緒便是患者病情的“風向标”——有所好轉時,眉飛色悅;有所惡化時,食難下咽。但他也因為這異于常人的共情能力偶爾異常痛苦,間歇性地想逃離律帝醫院,去做那個不用見證許多病痛的神父。

“我再也不當醫生了!我不夠資格,我根本不配當醫生!”在一次正源的小患者經搶救無效死亡後,正源酒後痛哭流涕地對自己的大哥說。

“正源啊,就再堅持一年。”大哥一邊聽正源發洩一邊面不改色地吃着面前的炸雞。

當你質疑為什麼正源的牧師大哥怎麼如此麻木之時,劇中閃回許多不同時刻的相似場面,而每一回大哥都會對正源說,“正源啊,就再堅持一年。”因為大哥知道,酒醒後,正源又會是那個兒科病房裡最有愛的白衣天使。

婦産科助理教授楊碩亨

“奉教授,你再講講楊碩亨教授吧。”婦産科住院醫敏和問。

“碩亨?他的特點你們應該都知道啊。”奉教授回答道,“對了,為了更好宅在家裡,他剛換了一台300寸的電視。”

碩亨,這位海歸婦産科助理教授的最大愛好就是宅。當他偶然目睹了母親的崩潰和無助後,把更多的時間給了母親,無視别人叫他“媽寶男”。碩亨是社交恐懼症的典型代表,他唯一的社交就是與自己20年的老朋友——“五人幫”成員一起吃飯、一起樂隊排練。婦産科的醫生在食堂見到一個人吃午飯的碩亨,邀請他加入時,他借口有工作而“逃走”;為避免和電梯裡的同事打招呼,他常常舍近求遠地去乘坐醫院貨梯。翼俊是“人見人愛”,碩亨是“見人躲人”。

碩亨木讷又内向,卻要經常面對的情緒偶爾跌宕又起伏的孕産婦。在一次出診時,碩亨告知一位此前流産過多次的孕婦,她此次仍有流産的風險。孕婦痛苦地問碩亨自己的這個“病”是否還有得治。

“流産怎麼是病呢?”碩亨反問。這是屬于内向的碩亨不動聲色的安慰。

有一回,住院醫生敏和跑到婦産科護士長處抱怨,碩亨讓她在一個将要出生的無腦兒産出後,捂住這個嬰兒的嘴巴。

“簡直沒有人性!”敏和義憤填膺。

“你誤會楊教授了。”護士長說。

護士長告訴敏和,她曾經問過這位孕婦,是否想在嬰兒出生後看一眼這個孩子。因為無腦兒雖然出生後無法存活,但也許母親想和這個孩子做一個告别。這位孕婦考慮了很久,然後拒絕了。她無法承受那種一面之後永别的痛苦。當碩亨得知孕婦的意願後,囑咐護士長在嬰兒出生後馬上将音樂聲放大,他還告訴護士長也會囑咐敏和同時捂住嬰兒的嘴巴。

“雖然這位産婦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隻要聽過孩子的哭聲,這哭聲将是她一輩子抹不去的創傷。”碩亨說。

手術室裡,無腦兒出生後,産婦在放大的音樂聲中痛苦嗚咽。

“您已經做得很好,已經盡力了。”碩亨握住産婦的手,滿眼真誠“您真的辛苦了。”這是屬于木讷的碩亨溫柔的慈悲。

2. 友情歲月

“請回答”系列裡的友情是年輕的友情,青春終會結束,相聚終會散場;而《機智的醫生生活》裡的友情,仿佛一條源遠流長的河,從他們的青蔥年代一直流淌至他們風華正茂的中年時代。“五人幫”用他們的友情故事告訴我們,原來真的有不散的宴席。

友情是在一起拍一張照片

 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五人幫”的緣分始于不約而同地逃避新生晚會上表演。時值1999年,根據首爾大學醫學院的傳統,每一位新生都要在新生晚會上進行表演,而這些表演被鼓勵以搞笑逗樂為主。看着在台上輪番上台誇張表演的同學,碩亨對從小一起長大的正源說:“要表演着這個,還不如讓我退學。”于是倆人默契地溜出那個舉辦新生晚會的民宿,想在那個寒冷的冬夜裡找一處無人發現的地方躲避一下,因為一旦被發現,必将會被強推至舞台進行那不情願的表演。當他們進入一處虛掩着門的小小倉庫時,發現了早已躲避在裡面的同一屆同學翼俊和俊莞。

“我叫俊莞,這是翼俊,我們倆是高中同學。你們呢?”俊莞問這兩位新進入小倉庫的不速之客。

“我是正源,他是碩亨,我們是從小學到高中一直是同學。”正源回複他們。

當他們進行完自我介紹,正不知道接下去說什麼好時,一個帶着眼鏡的長發姑娘小心地推開了那個小倉庫的門。面對着眼前這四個有點眼熟但還不認識的男同學,她有點局促,但盡量大方地介紹“我是頌和,我不想上台表演,我也能進來躲一會兒嗎?”

五個不想表演的醫學院新生又各自報了一遍姓名。

“我包裡裝着相機,要不大家一起拍一張照片吧,咱們這也是緣分。”頌和提議。

在那個狹小倉庫裡,一聲“咔嚓”,定格下了他們最初的緣分。那是友情開始的地方。

友情是一起吃很多的飯

友情是在辦公室裡一起吃外賣的炒年糕,在醫院的中心花園裡一起喝咖啡,是在小飯館裡一起吃熱氣騰騰的刀削面,在烤肉店一起吃滋滋作響的“韓牛”大餐。

此時那個“如沐春風”的頌和會不顧形象地大快朵頤,在被翼俊提醒要當一個“文明人”時無辜地說“家裡有四個哥哥”來表明這是她在家中的“生存之道”;那個“社交恐懼”的碩亨會借着熱騰騰的氣氛緩緩道出許多心事,說出比平時多十倍的話;那個“天使”般的正源會貼心地給朋友們盛一碗飯或烤一塊肉,而後氣憤于自己要開動時所剩無幾的食物;“自私”的俊莞負責與頌和比賽誰吃得快;“人見人愛”的翼俊則一邊講着笑話,一邊充當着那個“食物争端”的調停者。

友情便在刀削面氤氲的熱氣裡,在烤肉的滋滋聲裡,在笑着鬧着或沉默着的交流裡成長。

 友情是在一起組一支樂隊

 當“五人幫”在大學時代去碩亨家做客時,看到地下室裡齊全的樂器,萌發了成立一支樂隊的想法。大家各司其職地拿起了自己擅長的樂器,于是便有了吉他手翼俊與俊莞;鍵盤碩亨與鼓手正源。當時還不會彈貝斯的頌和,狡黠地“騙”過了大家,成為了樂隊裡嚴重跑調的主唱。

頌和跑調卻自信的歌聲(後來轉而和翼俊學貝斯),一鍋又一鍋吃不夠的拉面和一首又一首從生澀到熟練的歌曲是他們回不去的舊時光裡最閃耀的時刻。

懷念着這份“閃耀”,在國外住院醫期滿回國的碩亨提議“五人幫”重新開始進行周末排練。

“時間太珍貴了,我隻想做喜歡的事情過完這一輩子。”把繼承的家族企業交給職業經理人,選擇繼續做一名婦産科醫生的碩亨說。他隻想和自己摯愛的朋友們做喜歡的事,不問來路,不問歸途。

他們又來到碩亨假的地下室,拿起那些塵蒙的樂器,繼續演唱青春裡的那些歌,一起悲傷,一起喜悅,一起分享一切。

随着那些每一集裡想起的“五人幫”排練樂曲,你會想起自己二十年之前的朋友嗎?你們還保持着親密無間的友誼嗎? 你們還在分享着彼此的生活還是各自“在大街上,琴弦上寂寞成長”?

目睹頌和的男朋友劈腿,俊莞嚴厲“警告”劈腿男友去向頌和坦白;碩亨的母親住院,其他人像對待自己的父母般悉心幫助照料;正源在神父與兒科醫生的去留間苦惱時,頌和給予最堅定的支持;頌和在清晨空蕩的候診室等待切片結果時,是翼俊在做完通宵手術後趕來遞給她一杯溫熱的咖啡。

申源浩導演給我們看“機智的”醫生們最專業的“治愈”,最竭盡全力的“幫助”和最溫暖的“安慰”,也給我們看他們最真摯持久的友情。感謝劇中的他們,讓我們得以在這個最黑暗的疫情之年看到一絲光亮,愁苦的心情得到一點慰藉。

《機智的醫生生活》第一季在一首“五人幫”演奏的《我之與你,你之于我》中結束了。因将繼續拍攝第二季,申源浩導演在給我們第一季中釋放許多“心動信号”的同時,也留足了懸念。

大學時代互相暗戀的翼俊(劇中翼俊與妻子離婚)與頌和能否“等到風景都看透”後,與彼此細水長流?俊莞能否與遠隔重洋的女朋友翼順繼續維系戀情?碩亨是會選擇前妻還是敏和?正源能否在住院醫冬天告白後放棄那張意大利神學院的錄取通知書?

我們隻能期待在《機智的醫生生活》第二季裡找到答案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