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樓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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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看到《蕾切爾的婚禮》的第一個鏡頭時,便很自然的對影片産生了好感。

最大的驚喜就是安妮·海瑟威的造型,在這部電影中,一身酷酷中性打扮的她将一個叛逆憂郁的凱姆拿捏得恰到好處,令觀者耳目一新。

要描述凱姆的個性,我覺得用“一頭受傷的小獸”來形容最為貼切。對于曾經犯下的過錯,她内疚不已,她極度渴望家人的原諒與愛,卻又神經質的對身邊每一絲異樣的表情斤斤計較:别人對她好一點,她覺得是虛假的應付,對她不好,她就更加歇斯底裡。

凱姆的内心時刻處在矛盾的糾結中,她的行為也因此變得躁動不安。這一點從凱姆搶當伴娘的情節中可以十分明顯的看出,她對這件事的态度就像一個敏感自私的小孩子,為了一點無關痛癢的小事非要跟人争個你死我活,然而即使最後将東西搶到了手,她也絲毫感受不到勝利的快樂。

雖然有不少人不喜歡本片的手持攝影方式,但我覺得這種晃動不安的鏡頭語言正是凱姆内心掙紮的再現,非常好的傳遞出了人物的情緒。尤其喜歡凱姆剛剛回家時的一組鏡頭,雖然晃動的攝影會讓人産生十分随便的感覺,但其實隻要仔細觀察,其中每個畫面都經過精心的設計。

例如凱姆剛進家門,攝影機在背後進行跟拍,一般的做法可能會用一個長鏡頭貫穿,可在這裡,導演卻進行了一些似乎不連貫的跳切。

凱姆進門遇見第一個人的情節比較完整,她還與此人打了招呼;而後畫面就跳到她在前往客廳的走廊裡遇見第二個人,這個人比她後入畫,兩人互望了一下沒打招呼;再往後,就跳到她已穿過客廳,而觀衆隻能憑借客廳中那個光頭的一句話推斷他看見凱姆的反應。

他對旁邊的同伴解釋:“我剛才見鬼了。”聽見這話,我們很自然就想象得出,他看見凱姆肯定十分驚訝,而且明顯有種不快的情緒,以至于他後來要跟同伴解釋自己的失态。

這一段處理得很巧妙,其實如果完全用長鏡頭也可以表現每個人對凱姆的态度,但運用跳切不僅能營造氣氛的不安,其制造的情節缺失還能調動起觀衆的主觀能動性,令觀衆自己去填補情節得出結論,這樣帶給觀衆的印象将更加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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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幾個鏡頭也十分有趣。如凱姆從弟弟的房間裡出來,跟拍的鏡頭換成了一個很低的角度,好像一個小孩子的水平視線,就仿佛弟弟的幽靈在注視着凱姆一樣。

接着,凱姆進入自己的房間,房間的布置與凱姆的氣質非常合稱,黑色的窗簾格外出挑。而當凱姆往窗外張望時,背景的一張紙上還寫有“LIES”一詞,十分耐人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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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裡的LIES)

其他的地方我都沒有仔細看,因為後來注意力反而被那場熱鬧的婚禮抓去了。我不知道這種婚禮形式在美國算不算典型,但我真的很喜歡,比起俺生活中看到的那些鋪張、刻闆的婚禮要溫馨有趣不知多少倍,唉,也許是國情使然吧。

再後來,我隻覺得凱姆的态度轉變說服力不算太強,難道被車撞了下就突然把事情想通了?本來是一部很生活化的影片,卻有一個略顯戲劇化的圓滿結局,總覺得有點别扭。

總得來說,安妮的形象令人動心,影片的音樂也很好聽,婚禮的一些片段非常感人,看此片的過程算得上惬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