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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過哪些值得一提的地方?

你做過哪些值得一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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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影片《白日夢想家》開頭,一位社交網站工作人員緻電男主角華特所問的話。對于一個16年來隻待在一個公司,日複一日沖洗底片的42歲單身男來說,最好的答案也隻能是“去過鳳凰城附近機場”之類的話了。

其實,主角臉上透出的窘迫和尴尬也是我們觀衆的内心寫照——

“是的,我也沒去過任何值得誇耀的地方,也沒有幹成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也就日複一日地上班下班刷手機,生活無趣迷茫沒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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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樣的生活真的是毫無意義嗎?或者說,我們真的知道什麼是生活的意義嗎?

說說《白日夢想家》

最近因疫情影響宅在家中,無意中看到網友們推薦的這部2013年上映,由本·斯蒂勒自導自演的影片——《白日夢想家》,憑着其幽默輕松,富具哲學思考性的亮點,我打開影片開始觀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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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情節并不算複雜,男主角華特·米蒂因父親早逝,從小放棄了玩滑闆的愛好,開始兼職養家,後于《Life》雜志公司從事膠卷處理的工作,因對公司格言的熱愛,他一幹就是16年,到了今天成了一名“難以啟齒”的底片資産部經理(手下隻有一名雇員),也是名副其實的三無人員——無房産、無存款、無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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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因遺失了攝影大神肖恩的25号膠卷及迫于公司高層的壓力,他毅然兩次向世界出發,到處尋找肖恩和膠卷的足迹。在旅途中,華特逐漸理解了生活的三重意義,并在最後抱得美人歸。

影片裡很多情節十分貼近現實生活,比如華特不時翻看自己的生活賬單,面對自己的暗戀對象謝爾緊張到不敢打招呼,和讨厭的新上司共搭電梯并遭受其白眼,為之工作了十幾年的公司突然被收購身陷裁員危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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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一樣的是,華特卻慣于苦中作樂:他常走神幻想一些有意思的片段來排遣内心的痛苦或支持自己的行動,比如想象自己能從天而降,從即将爆炸的大樓裡救出謝爾的殘疾小狗;大膽告白謝爾,與她白頭到老;與上司大打出手,在車水馬龍的公路上上演“速度與激情”及“複仇者聯盟”的結合版情節;更甚者,當他猶豫要不要坐上醉駕飛行員的直升機時,還能想象謝爾正在為他彈唱“湯姆上校”,鼓勵他勇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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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就像一面鏡子,你哭它就哭,你笑它就笑。《白日夢想家》中,華特從不直接發問和抱怨:“生活有什麼意義?”反而是生活給他什麼,就隻管照單全收,甚至還能加點糖調和。也因為這些行為,促發着我們跟随主角不斷認識和思考生活。

第一重意義:

認識世界和找回自己


認識世界,克服困難

洞悉所有,貼近生活

尋找真愛,感受彼此

這就是生活的意義


這段《Life》雜志公司的企業格言貫穿影片始終,不僅支撐着華特一步步走到今天,也隐喻了情節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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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趟旅途中,華特為了找到肖恩,他從直升機跳下海、在海裡與鲨魚搏鬥,還差點被噴發中的火山吞沒,連他自己都暗自後怕:“這不在是做夢吧?”和影片前半段的白日夢相比,這是真實得不能再真實的玩命生活,在别人看來真的很酷,但自己在克服每一段困難時卻需要莫大的勇氣。也正因這趟命運的洗禮,華特慢慢找回了原本或者說小時候那個真實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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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特小的時候,父親為他剃了莫霍克頭,帶着他去參加小鎮的少年滑闆大賽并獲得冠軍。在父親眼裡,華特是他最大的驕傲。

然而不久後,父親去世了。為了減輕家裡的負擔,他剪掉頭發,到PapaJohn做兼職,直到今天成為《Life》雜志底片資産部經理。一晃十多年過去了,在這期間他沒有再碰過滑闆,慢慢地,當年英姿飒爽的追風少年變成了今天隐忍灰暗、沉悶無聊的社畜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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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中,他曾對謝爾說:“我以前留着莫霍克頭,背着雙肩包,我還知道我想要成為什麼,我想幹什麼。”和生活中大多數人一樣,華特每天為了生計奔波,根本無暇停下來去懷念過去的自己,更别說思考今天想要做什麼。當生活逼迫着他前進時,華特也漸漸迷失,丢掉了以前那個勇敢、愛冒險的自己。

但他走向世界,經曆那些危難,并在冰島的山間小路上重新玩起滑闆時,那個少年仿佛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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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每個人都能憑着自己的初心活着,但如果能像華特般重新認識自己,以獨一無二的狀态去面對這個世界,克服每一個到來的困難,相信以後這份經曆在他心目中便有不一樣的意味——他不再覺得“我當初是為了完成工作而去這些地方的,太辛苦了”,相反的是“那些經曆很有意思,我好像回到了以前,一切是那麼舒活,并驚訝自己原來還是這麼酷。”

說到這裡,華特還讓我想起了《奇遇人生2》裡的老徐,一個72歲的老農民和他的自行車在12年裡走遍了25個國家和地區,固執地想在有生之年騎遍五大洲。這期間,他遭遇過大熊、鳄魚,在無人區吃過3隻袋鼠,走過龍卷風長廊,但這些都不算什麼,正如他自己所說:“冒險,讓他找到了生命新的意義。”老徐并非因為騎車而喜歡上世界,而是因為世界選擇了騎車——“這輩子,一定要沖出去,到更大的世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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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華特和老徐,認識了世界,在世界之中認識自己,傾聽并忠于自己的内心,勇敢面對路途上的困苦,這便是生活的第一重意義。

第二重意義:

接納自己,并依舊熱愛生活

 

影片的後半段,華特克服重重難關在喜馬拉雅山找到了肖恩,此時的肖恩正苦苦等着雪豹的出現。但當雪豹出現時,肖恩卻不立馬按下快門,而是癡笑地看着。看到這一情況,華特不禁發問:“怎麼不按下快門?”而肖恩的回答是:“我并不是因為喜歡攝影而攝影,而是享受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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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華特來說,肖恩看起來更像是命運的寵兒,他無拘無束、居無定所,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做自己熱愛的事情,無論是誰,都不能打亂他的拍攝計劃。在《Life》雜志公司的人看來,肖恩是一個孤僻的怪人,但也是一名享有盛譽的攝影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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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恩和影片中的其他人不一樣,他熱愛美好事物,也欣賞認真生活的人們。所以,他拍雪豹、拍火山、拍水手,也偷偷跟拍過沉迷工作的華特。或許在他看來,找到自己是珍貴的,但能夠在重複的生活中享受并制造樂趣,以自己的力量正向影響别人,那就是無價的。

肖恩不知道華特是否迷失了自我,但他十分認可華特的敬業和認真——從不抱怨,也從不搞砸哪件事情,總能把照片沖洗出完美的狀态,和自己想要的效果不拍而合,是一個事業上絕佳的工作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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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我們總以為認識自己便是生活的全部意義,但并不都對。看完整部電影,會開始發覺通透如肖恩,影片中乃至生活中的每一個人都是值得尊敬的,因為他們都在認真而執着地活在當下,堅守着獨特的一份美,而這份美如雪豹,不經意之間傳遞了正能量,為别人的生活帶來亮色。

“洞悉所有,貼近生活”——不拘泥于過去和未來,以釋然的态度看懂生活,尊敬和熱愛身邊的人和事,融入生活并享受其中的樂趣,持續為他人的心智帶來影響,這便是對生活意義更高層次的解讀。如德國著名哲學家叔本華所說:“沒有人生活在過去,也沒有人生活在未來,現在是生命确實占有的唯一形态。”

第三重意義:

找到真愛,豐富人生内涵

《白日夢想家》中隻有華特—謝爾這條單一的感情線,沒有狗血的三角戀,純潔、簡單。

華特是一個42歲事業無成的單身男子,女主角謝爾是一個剛離異帶着孩子的母親,身份和年齡上無過大差别因此也不構成其他的談資。從暗戀—接近—示好—誤會—牽手,沒有任何的對撞和沖擊,他們的感情更是小溪般細水長流、循序漸進。謝爾在整個故事裡充當着“助攻”的角色,有形無形地支持華特完成旅程,在找回膠卷的同時重拾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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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伯納曾說:“如果你有一個蘋果,我有一個蘋果,彼此交換,我們每個人仍隻有一個蘋果;如果你有一個思想,我有一個思想,彼此交換,我們每個人就有兩個思想。”對于戀人來說,“如果你有一個靈魂,我有一個靈魂,彼此交融,我們倆就能共享一個靈魂。”

我開始想你,唱着湯姆上校那首歌。不管怎樣,它讓我上了直升機,并把我帶到我想去的地方。

面對謝爾,華特主動談起了去世的父親和那段凄苦的歲月,分享一路上新奇的所見所聞。謝爾之于華特,是前進的動力、是靈感的來源,也是勇氣的提供者。如果沒有謝爾的存在,那華特的白日夢就沒什麼趣味,他也不可能跳上直升機、在冰島重新玩起滑闆,劇終隻會空留一個男人被裁後的落寞身影。

相反,對謝爾來說,華特滿足了她意中人的所有要求——愛冒險,有勇氣,有創造力。但更重要的是,華特的陪伴和關心打動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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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陣子網絡上流傳過一個段子,本來準備離婚的一對夫婦,在經曆了因疫情封城宅家的14天後,兩人重歸舊好,而且還計劃生二胎了。雖然不确定内容的真實性,但能給我們的啟發是:兩個人在相處之際唯有置腹交心、互相鼓勵才能成其靈魂伴侶,在未知的路上攙扶着走得更遠,讓人生的外延無限擴大,成就彼此,這便是生活的第三重意義。

影片的最後,華特牽起了謝爾的手昂首向前,象征着生活新階段的開始。在看到最後一刊Life雜志封面時,他才真正明白關于“生活意義”的全部内涵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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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世界,克服困難

洞悉所有,貼近生活

尋找真愛,感受彼此

這就是生活的意義


希望你也能找到屬于自己生活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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