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轉載自公衆号:無物永駐

“步履不停像小船一樣/我搖蕩着/搖蕩着在你的懷抱裡”是枝裕和的書就像這首曲子,緩緩地講着故事,卻讀的人熱淚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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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多,工作不順,四十多歲才步入婚姻生活,是家中的老二,一直以來都生活在死去大哥的陰影之下;父母對大哥寄予厚望卻又痛失愛子,在毫無意識的情況下給了良多有差别的愛。姐姐的自私,母親對大哥偏執,父親的固執,這些都成為良多拒絕回家甚至往家裡打電話的原因。雙親去世後,良多在回憶起一次大哥忌日的家庭聚會中揉進了對親人矛盾複雜的情感“人生路上,步履不停,總有那麼一點來不及”。


【母親把以前對我說過的話一字不漏地又說了一次。我好高興。那是我所熟悉的母親,如假包換。】

良多對母親頗有抱怨。母親對逝去大哥的懷念偏執,在大哥的忌日失魂落魄的追趕這一隻停在大哥遺像上的蝴蝶喚着大哥的名字,報複性極強的對待大哥舍命救其的孩子,母親總是将責任推給别人,買的東西總不能合心意。但是母親病中,良多卻一遍一遍的努力喚起母親的記憶,不顧醫生的反對堅持為母親帶呼吸器,希望時光慢一點慢一點好讓母親可以留在身邊多一點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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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崇拜那樣的父親,所以以為隻要當了醫生,就可以一直跟那樣的父親在一起。】

在良多眼裡父親固執,脾氣差,說話不經過大腦,不了解自己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喜好已經不是棒球。但是,良多還是會小心翼翼地将被自己撕碎的作文粘起來,再跟父親散步的時候小心翼翼的照顧着父親的情緒,不忍心看父親萎縮的小腿,在父親的棺材旁邊痛哭流淚。


記得很早以前看過一句話,大意是你無法選擇自己的出生,但那你可以自己努力自己的未來。好像大家多多少少都對自己的父母帶有不滿,甚至有的人将原生家庭看作是自己的一道傷疤,努力的修補着。但是哪有事情是完美的啊,家庭這棵樹總要歪歪扭扭的,有父母的矛盾,兄弟姐妹的鬥嘴,伸出枝桠才顯得更加生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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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枝裕和的筆下沒有濃烈的感情詞,良多的回憶也看似波瀾不興,但是也正是因為這種平靜,參讓人更加真切地感受到悲傷。人生的不幸也就是這樣毫無預兆的降臨的,來不及準備就要學着面對。“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我們說膩了這個道理卻又躲不過似的親身體會着這種悲傷,人生就是這樣,裹挾着無數的未知向我們奔來。


随着年齡的增長我們父母越來越不願意接受新事物,走路越來越慢,背也一點一點的駝了,頭發似乎在一夜間就變白了;他們從最開始的果決變得固執是直到後來有一點點的幼稚,有笨拙的辦法希望我們可以多關注他們一點,多一點,再多一點。然後,突然有一天,他們永遠地離開了。前些日子的綜藝節目裡,有人說“父母是我們與死神之間的一堵牆,父母離開以後我們開始直面死亡”,這大概也是我們的另一次成長,把對未知的恐懼埋在心裡,全新全意的愛我們的下一代,為他們擋住來自死亡的壓力,這大概也是一種血脈的傳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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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沒有發生什麼決定性的事件,我隻是隐隐約約的感覺到,許多事情已經在水面下面悄悄醞釀。但即便如此,我卻故意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直到我真正搞清楚的時候,我的人生已經往後面翻了好幾頁,再也無法挽救什麼。】

良多内心的遺憾令人動容,但人生就是這樣,不管我們如何拼盡全力的呐喊着時光時光慢些吧,時間還是按他的節奏一點一點地向前,我們步履不停的向前來不及也不能挽回。沒有早知道,也沒有再做一次選擇的機會——我們隻能活在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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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履不停》就好像一個夢,夢裡的我們留下了太多遺憾和不舍,淚流滿面地醒來以後好慶幸自己的父母依然健在,人生似乎也沒有留下太多的遺憾。那就從現在開始吧,作為父母也好,作為子女也好,我們知道人生有太多的未知和來不及,但至少現在,我們全心全意愛着彼此,這條人生路注定要步履不停,那我們就互相扶持着向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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