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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入對貧困窮人來講是金錢,對富人來講是數字,決定貧困的不是收入,是眼界。

《我的前半生》中呈現的是五種類型的人:第一種,以賀涵,唐晶,吳大娘為代表的職場精英,收入靠年薪的金領階層;第二種,以陳俊生,淩玲為代表的中産階層;第三種,以老老實實工作,踏踏實實賺錢,對人生沒有設想和規劃的普通小老百姓,比如老金,比如羅子群和羅子群的媽媽薛珍珠;第四種,就是白光和理發師之流,自己毫無本事卻一心想依賴他人;第五種人就是多數人向往的那種,開着自己的小店,過着自己日子,不管外界風雨,我隻閑庭信步的老卓,卓漸清。

每一個人都有着每一個人的煩惱,與金錢有關,但又與金錢無關,而最終決定人與人之間層次的,不隻是收入,更多是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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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涵,唐晶的組合是珠聯璧合,是城市裡的精英,眼界高遠,對未來有明确的規劃,也是因為有明确的規劃,才有預知危險的能力和防禦風險的辦法。一個人的能力不僅僅體現在他有多強大,而是在問題産生時,有多少解決問題的辦法。所以,在賀涵和唐晶來看,無論是職場還是人際關系上,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隻有用不完的辦法,所以每次當羅子君家人亂作一團時,往往都是他們倆出面提出解決措施,将矛盾化解。就像《歡樂頌》裡的安迪和老譚,在面臨問題時,絕不是糾結或逃避,而是迎難而上,拿出解決辦法,即便是面臨樊勝美一家子的複雜事情,安迪也鎮靜自若的拿出解決方案,化解危機。

高級的生存哲學永遠是在找解決問題的辦法,而不是一味的抱怨,他們知道,抱怨解決不了問題,而方法總比問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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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俊生和淩玲的組合,多少讓觀衆恨不起來,雖然陳俊生的負義和淩玲的第三者插足,都是婚姻中最令人忌諱和反感的,但生活不是靜止的,每個人都按自己的方式,争取着專屬于自己的權利,做更有利于自己的事兒,所以即便婚姻重組的他們,給沒有工作的羅子君帶來傷害,我們也看到了他們的無奈和委屈。陳俊生已不是風箱裡的老鼠兩頭受氣了,他是三頭受氣,這邊有職場唐晶的壓制,那邊有淩玲的咄咄逼人,還有在家父母的逼迫,處在中年,身不由己。而淩玲呢,過的也沒有那麼快樂,也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了代價,一直圍繞在自己的感情生活和家庭生活的困境中,甚至還牽扯進職場的情感,一個自私的兩面三刀的人,最終也自然會被人收拾,隻有人性中的光明磊落,最終為你保駕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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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金怎麼樣?是個過日子的人。如果給你一個這樣的人,你能不能陪他過一生。能是能,但不想。或許有很多人在看完電視劇後,會為老金這樣的老實人打抱不平,老實有什麼錯,他有自己的事業和追求,有自己的價值理念和生活習慣,如果生活就是一個小圈子,那麼和老金這樣的人在一起會很好,沒事一起看看電視,一起上街買菜,日子平淡卻還行。但“還行”本身就是對生命的一種妥協,所以當羅子君準備滑入這樣的生活軌道時,賀涵及時的把她拉了出來。也或許生活中的大多數人,會過着像老金一樣的日子,每天顧及着自己的“面子”,帶着小市民的自卑和自負,安于當下且沒有絲毫去改變的勇氣和想法,日子過的一潭死水。其實對多數人講,一天兩天,會覺得還好,時間久了,如果能夠适應了,還好;如果沒有适應,就是沒有意義的單調重複的日子,将會讓人厭倦。大概老金的前任夫人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和他離婚的吧。老實人固然很好,但不要讓老實成為你個人成長的枷鎖。“老實”不是活該受窮,“老實”也不是活該受欺負,人性的老實,是一種美德,但不思進取的所謂“老實”,請離我們遠點。任何委屈都是有緣由的,不要因為你是老實人,而給别人帶上道德枷鎖,說欺負老實人,你老實沒錯,但别人有選擇不喜歡你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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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姥姥因為自己家女婿不争氣,大概像白光之流,自己沒本事,還拉不下面子去找工作,于是說了句“有多大碗,就吃多少飯”,意思是埋怨女婿眼高手低,沒有實事求是幹事的能力,迫使她腆着老臉去賈府打秋風,這一段的描寫像極了薛珍珠埋怨自己的女婿白光的場景。

白光這一類人的共同特征是,死要面子,不肯吃苦,覺得一般的工作配不上自己,️而高級的工作又不會做,于是就以酒澆愁,自暴自棄,甚至會給自己的失敗找各種理由。越是死皮賴臉,越沒有實際解決問題的能力,最終會陷入一種惡性循環。就像白光屢次給羅子群下跪一樣,因為他覺得自己老婆心軟,而自己離開老婆又無法生存,所以一出問題就下跪,狀态一變好,他就恢複原狀,老婆再生氣,他又故伎重演,如是循環,生命仿佛跳不出這個圈,直到老婆決心要離婚,他才在賀涵的幫助下,謀得一份工作,踏實的從當下做起,即便收入有限,但也算是一個小小的改變。

人,不怕暫時的失意,就怕沒有改變當下的勇氣和持續下去的動力,如果開始,一切都不晚。物質基礎決定上層精神訴求,但精神的狀态,反過來也對物質基礎有很大的反作用,隻是很多人不明白其中的道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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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卓,大概是多少職場人都想成為的樣子,擁有自己的一家餐館,做着自己喜歡的工作,雖然每天忙碌,但每一分鐘時間都是自己掌控的,他好似看清了人間的一切,傲然地過着自己的日子。成為一衆人中的“智者”,話不多說,但每一句都擊中要害,這和他的閱曆有關,沒有經曆過極端痛苦的人,不足以談人生,我們看到,他的人設雖然非常簡單,但劇中有幾個小插曲,足以說明他的過往并沒有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