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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曼·羅蘭說: 你們的理想與熱情,是你航行的靈魂的舵和帆 !

想到青春年少,自己白日夢發作,渴望以後航行世界,後來才知白日夢的重要,我們向往的歲月容易在現實的苦難中夭折,可那是你支撐活下去的動力。後來想成為一名作家,一名自由的作家,于是不斷寫,不斷想。但艱難的道路會阻礙你,會使你一度放棄白日夢,本·斯蒂勒在《白日夢想家》裡所表現的一切與現實格格不入,但它會催化你執拗的心态,會使你相信原來夢想,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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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夢想家》

夢想有多重要?身邊的朋友接連着沮喪不已,被告知自己沒有夢想。成日裡工作在前線,活像一隻被生活操控的木偶,晚上回到家抑郁症發作,看着雜亂無章的小破屋,想到再過幾年要被催婚,成家立業,縱使無奈卻也無路可走。我總是在勸說他們夢想一定會有的,它發生在偶然間,不經意便入駐了你的靈魂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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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哪有那麼容易,夢想于我們更像是一次精神洗禮,有人在 18 歲找到了自己的追求,有人窮其一生都無法尋覓到。我又告訴他們:教育體制的失敗,現實困境的迂回,内心搖搖欲墜的迷惘,成長環境的更替,這都是形成夢想的部分,不可切割,無法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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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15 歲愛上電影,16 歲确定了自己以後要走電影這條路,但從何出發?

于是我希望自己成為一名編劇,在不斷寫作的過程中,一直沒有勇氣去寫一個電影劇本,倒是寫了幾本小說,并且告知自己你要一直寫下去,等有一天你憑着自己的耐心想寫一個劇本的時候,那時候你離電影,便沒有那麼遙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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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看戈達爾和特呂弗等人的趣聞,才知道一個好的作家不一定會成為一個好的編劇。編劇負責電影語言組織,作家洞察世事人心,二者之間聯系不大,邏輯不搭。但我還是在寫,因為電影和文學,有着緻命的聯系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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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伍迪·艾倫也屢次在電影裡反諷自己:我一心想成為作家,我唯一關心的就是寫作,我不關心現實的世界,我隻關心虛構的世界。《解構愛情狂》的中心則是在生活和藝術中做出抉擇,但藝術從生活中來,就連不曾寫作的朋友都知道這個世紀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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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生活同等重要,多少偏執成性,性情古怪的藝術家被生活折磨得四分五裂,從身體到心靈再到精神上。我願意成為那樣的人嗎?自然不願意,但我可以控制嗎?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一件事:夢想,等同于拿人生在冒險,可你不冒險,将會後悔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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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種藝術都在告知我們夢想的重要性,當你看着身邊的夥伴漸漸長大,看着他們在自己的工作上,家庭上有所成就。才發現夢想其實也沒那麼重要,也曾聽一個信念感極強的朋友說起過:我沒有什麼偉大的夢想,但我的夢想就是照顧好自己,照顧好家人,這難道不是一種夢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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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我們高估了夢想的定義,最後等你自己陷入現實的淤泥時,才知道夢想就從生活中來。但我們不能嘲笑那些癡人說夢的少年們,他們想成為一個歌手,他們想成為一名客座教授,他們想發明一樣東西申請專利。隻有他們夠瘋,才能夠解構自己,才能夠瘋了一樣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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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卡尼的《唱街》裡出現的那個少年,為了夢想,啟帆遠航,未來有多惡毒,誰也無法去阻攔他,再回想起少時,臨風窗下,苦讀無果,最後有一樣東西狠狠在你心上紮了一針,你發覺了生命的意義,才頓悟,原來這就是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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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很喜歡約翰·卡尼,盡管他在《唱街》宣傳期抨擊了凱拉·奈特莉,讓我對他的印象大打折扣,可這不能影響我對他電影的熱愛,這是理性的思維,我把一個人的言行和才華可以完全分開。畢竟像他這樣又愛電影又愛音樂的人,太少了,我們需要這樣的導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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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歌曲改變人生》

就算你不認識約翰·卡尼,那你也一定看過或者聽過 他的前兩部作品——《曾經》和《歌曲改變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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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還是我第一次一個人踏足遠行的時候看的, 這部電影是那麼特别的存在,它用一個邂逅的故事帶動了我擁有的所有情感。而《歌曲改變人生》呢?它的不驕不躁,恬淡歡樂是那麼可貴,這是一個有才華的導演和音樂人, 把音樂視為生命,又把電影視作靈魂,所以在他的電影裡,你可以看到都柏林的吉他手,紐約的音樂流浪漢,愛爾蘭的未成年樂團。這些都和他曾是樂隊貝斯手有關,電影對于他來說更像是一次成熟的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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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曾經》到《歌曲改變人生》再到這部《唱街》,他俨然是更成熟地看待了自己的電影風格,不拘泥,不做作,但總有情節和歌聲會讓你欲罷不能,就像電影裡男主角遇見女主角時,他挺直了腰闆,問了号碼,組了一個樂隊,故事,就從這裡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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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不同的是,約翰·卡尼更想擺脫上一部《歌曲改變人生》的好萊塢模式,返璞歸真地去描述一群乳臭未幹的小屁孩兒,和他們的倫敦夢。故事背景設置在了 80 年代的愛爾蘭,那個年代的人們都想去英格蘭,去倫敦追求自己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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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開端 14 歲男主角被父母告知家裡破産,他不得不選擇去一所男子教會學校。天生膽小不願惹事的他卻遭遇學校裡的惡棍欺負,直到遇見女主角,一個打扮前衛時髦的女孩。電影很聰明地擺脫了惡俗的青春愛情,反而從多個角度去探讨主角的内心色彩,不管是家庭,還是樂隊成員,老師,以及一直想吻的女孩兒,這些設置都十分出彩。這樣我們很容易從角色身上找到共鳴,連唱主題曲的騷當都說,這個小男孩兒和我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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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卡尼的拿手好戲一定不隻是劇本和複古畫面感,音樂才是他所有電影的靈魂,《唱街》也不例外,他在制作選取上更加貼切于 80 年代興起的搖滾朋克風,以至于在最後學校演唱會“唱街樂隊”說要唱一首情歌時,大家一哄而散,那個叛逆的年代,人們隻想要躁動和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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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瘋狂的是,結尾在哥哥的鼓勵下,男女主人公背上行囊,坐上遊艇,冒着風雨,踏上了倫敦之路。哥哥一路歡呼,歡呼終于有人可以代替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理想與責任,永遠都是相悖的,但我們很高興可以看到男主角選擇了自我,而不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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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 Adam Levine 唱着《Go Now》,畫面從少年的帆船越來越遠後,才忘了現實的苦惱,愈發感動,愈加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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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國有多少人為了夢想遠航,去北京和上海,廣州和深圳,大時代的背景下,我們似乎認定了那裡才有我們的歸宿。曾經看到過一個人說的事迹,他出生于美國的一個小鎮上,夢想着成為一名男模,希望紐約的巴士公交上貼滿他的海報。他在紐約不斷去試鏡,不斷打磨自己,終于有一天他看到自己的海報貼滿了公車上,事後他滿意了,最終決定收拾行囊,回到家鄉,因為紐約節奏太快,人太多,他不喜歡,他選擇回到自己的家鄉當一名體育教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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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故事有些反主流,似乎隻有少部分人明白他為什麼會選擇回去,而不是繼續打拼。是啊!當你擁有了一些成就後,欲望更多,但适者生存,就像約翰·卡尼這樣的導演,去過好萊塢,執行過大制作,才知道愛爾蘭故鄉的純粹,那是多少夢想都及不上的。我們可以視這樣的人擁有極度的理想情懷,夢想有時候也能夠在父母身邊,這不是取決于你想些什麼。而是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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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們要出去,我們要去到自己想去之地,把那裡看到的一切記進腦海裡,把自己的内心看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為這,你會叛逆,你會想象外面的世界,聽到大人們對你的忠告:看過以後才了解自己的本性。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有夢想的人會給他重新上色,重新連成一條通往栖息之地的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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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日子是過得很奇怪的,所以你才決定成為一個奇怪的人,這是好事,你找到了離自己最近的方式,不用再去模仿别人,更不用讨好别人。

長大後你發現有很多無法擁有夢想的人才知它有多可貴,發現這個世界上其實有很多比夢想更重要的事情等你來完成。可何必思考太多,人生一定是不完美的,想到什麼就去做,做了再說,這是一個率性的人和我說的話,我認為很有意思,也很符合我的個性,索性便照做了。夢想同樣如此,不必怕麻煩,不必怕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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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一定要看約翰·卡尼”,不知道這句話是否成為了導演的代名詞。但我們愛他的電影,是因為可以感受到不同于其他深沉的東西,抛開哲學,做一回“年少無知”,才是正經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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