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電影一眼就能看出是幾年前拍的,裡面有大疊大疊的現金,裡面的人把現金甩來甩去就像九流偶像劇癡男怨女互相甩巴掌,輕飄飄的不當回事。

電子支付普及多年,突然見到這麼多紅票票,仿佛看慣電子書突然被塞上一本紙質的,還是一整套《銀河帝國》那種厚度,讓我們感同身受暴發戶的無所适從。

除了紅票票還有更多的金燦燦,上一次看到這樣不顧審美疲勞的大面積土豪色是在《滿城盡帶黃金甲》。我對無節制的炫富并不反感,但目睹這一切的時候,如果隔壁廳正重映《小時代》和《摘金奇緣》,我會毫不猶豫換個場。

如果說在思想性上有什麼企圖,就是它似乎想說,隻要心術不正,閉眼還是睜眼兩個都是噩夢。這個立意本身是讨喜的,但就像電影裡呈現的炫富和愛情一樣,兩種噩夢都離成立遠得很。真正的噩夢不是喊句“我在做夢”就能醒的,更不可能靠大徹大悟推翻重來,套用王大陸的話說:是不是有點過了。何止有點,根本沒法入戲。

一個稱職的噩夢是你希望立刻原地做個夢來逃避,哪怕那裡面有殺人魔王也是一種慶幸。這裡唯一成立的噩夢是:我們買票來看電影是想做個忘記現實的夢,卻不料遇上了兩小時的癡人說夢。

整個是非常枯燥乏味的觀影過程,不能說有多難看,但是平庸到沒有一絲意外,唯一算得上用心的特效環節,也在年初某兩界奇幻片的比照下顯得寒酸無趣。如果非要說有什麼意外,就是片頭看到了《泷夜曲》的貼片廣告,原來還是準備上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