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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夢想之地的路,布滿荊棘,你得披荊斬棘才能順利抵達。

有人被荊棘吓住了,換了另一條好走的路;有人找到了趁手的刀斧,一路順暢,不成想半路被一個姑娘帶進了花房,過幸福的生活去了;有人手無寸鐵,隻得手腳并用,一路走來,衣衫褴褛,手破腿瘸,雖傷痕累累,但抵達了少年時的夢想之地。

每個少年,都曾有一個比天空高遠的夢想,每一次憧憬夢想實現都激動得心潮澎湃。不過,在實現之前,它都遠在天邊,隻存在于想象中。

《爆裂鼓手》講述了一個志在成為偉大鼓手的孩子——安德魯在魔鬼導師弗萊徹斥責、羞辱、打擊下突破自身平靜和弗萊徹的束縛,成為一個優秀鼓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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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成功的路上,不是僅僅勤奮就足夠的,還有孤獨。謝佛爾音樂學院學生安德魯·内曼,在空無一人的練習室打鼓,行進在追夢之途上,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

也許是鼓聲的原因,也許僅僅是路過,謝佛爾有名的樂隊指揮、魔鬼導師弗萊徹走了進來。

随着鏡頭一步步推進,那個專注于打鼓的孩子擡起頭來,看到了弗萊徹。安德魯知道他是誰,因為音樂學院的每一個學生都以加入弗萊徹的樂隊為榮,即使是替補。

弗萊徹與安德魯的這次偶遇,展開了一段敬慕與惜才、壓迫與抗争的故事。

安德魯進了弗萊徹的樂隊——謝佛爾最牛的樂隊,一個為主鼓手翻樂譜的替補鼓手。即便如此,他也難掩心中的喜悅,以為自己就要踏上成為偉大鼓手的快車道了。

然而,入選樂隊的喜悅非常短暫,非常非常短暫,他迎來的是狂暴的打擊。弗萊徹則是打擊一次,給一個甜棗,讓他升任主鼓手,之後再打擊一次,再給一顆甜棗,反複的折騰、反複的磨砺、逼迫,将安德魯推至極限。

每一次從主鼓手位置上滑落,安德魯的回應是更多更多更殘酷的練習,以至于沒有時間談剛剛開了一個頭的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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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安德魯表現差強人意,都會迎來弗萊徹的狂暴猛擊,他就像一塊頑劣的鐵塊,在弗萊徹的錘子下,不斷地被擊打,被暴虐。安德魯打鼓打得,經常是手被鼓槌磨得鮮血淋漓,鼓槌上、鼓面上,镲片上,到處都是血迹。

有一次,樂隊去參加一次比賽,安德魯乘坐的大巴車胎爆了。他趕緊租車前往,慌亂中将鼓槌遺落在租車公司,到達比賽現場,被弗萊徹斥責:“我隻給帶了鼓槌的鼓手機會。”無奈,安德魯又緊急開車去取鼓槌,由于時間緊,在返回的途中遭遇車禍。

從車裡爬出來,身上、臉頰上都是血,對面的貨車司機詢問他:身體怎樣,要不要去醫院。他置若罔聞,拿起鼓槌跑着趕赴比賽場地。

雖然他感到了,但由于車禍造成的身體上的傷,手都拿不穩鼓槌,敲出來的音準也就可想而知了。弗萊徹在演奏的中途,叫停了演奏,直接退出了比賽。安德魯情緒失控,暴怒中打了弗萊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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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安德魯因打人被學校開除,此時,正趕上一個自殺學生的父母舉報孩子受弗萊徹虐待,導緻抑郁緻死。律師來找安德魯出庭作證,匿名指控弗萊徹虐待學生。安德魯接受了,在受保護的情況下去作了證詞。

弗萊徹被趕出了謝弗爾音樂學院,安德魯也不再打鼓了,他将架子鼓放進了儲藏間,撕掉了牆上激勵自己的爵士樂海報。

生活歸于平淡,沒有了爆裂的鼓點,一些像溫吞水一樣。直到他再次在一家酒吧遇到弗萊徹。弗萊徹解釋他之所以這樣逼迫學生,是因為他想逼他們“突破自己的極限。”

弗萊徹舉了爵士樂史上的一個著名例子:薩克斯風演奏家查理帕克,參加一個比賽沒有發揮好,查理·帕克的老師就直接拿撥片砸向他的腦袋。第二天,起床後,查理帕克照常練習,直至吹出技驚四座的獨奏。

弗萊徹說:“在英語中,沒有什麼比 good job更害人的詞了。”他隻是想努力找到他的查理·帕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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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别時,弗萊徹向安德魯發出邀約,參加卡内基音樂音樂廳的一次演出,缺一個成熟的鼓手,演奏的是安德魯熟悉的一首曲子,就是他把樂譜都背過,反複打的那曲。師徒相談甚歡,善意的笑,頗有一笑泯恩仇的樣貌。

然而,最驚險的轉折,在安德魯登台那一刻陡然出現,要演奏的不是他最熟悉的曲子,且沒有樂譜。原來這是弗萊徹故設陷阱,因為他知道是安德魯去作證才令他失去工作。他有意讓安德魯在全美最頂尖的大師面前丢臉,出盡洋相,進而毀掉他的音樂生涯。

演奏開始了,台下都是頂級音樂人,他們的一句話就能決定演奏者的命運。在這樣的舞台上演砸了,基本就會被逐出音樂圈。沒有譜的安德魯打的全不在點上,根本就是亂打。一曲演畢,羞愧地走下台,父親給了他一個安慰的擁抱。

不過,這時,傷心過度的安德魯又返回了台上,拿起鼓槌,掌控了整個節奏,打起了他練習了無數次的曲目,對弗萊徹質問他在幹什麼置若罔聞,一味地沉浸在鼓聲中,沉浸在鼓槌的韻律中,他打出了自己最精彩的solo,不僅突破了自己的桎梏,也突破了來自弗萊徹的壓力、羞辱。

最後,從弗萊徹先是驚異、憤怒,之後是欣慰、贊賞的表情看,他也找到了他的查理·帕克。

一對師生,惜才于壓迫,羞辱與反抗,在矛盾和傾軋中達成了妥協。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邏輯,不要被自己的邏輯束縛,也不要被别人的邏輯束縛,人生,有時候就是一個不斷殺死舊我、打造新我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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