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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發自簡書App

總有人慨歎:世态炎涼,人心不古。

也常聽人聲稱已“看破紅塵”,其實紅塵本來就是破的,是零散的、碎片化的,并非一個整體,何須看破?

同理,世态本就炎涼,反而古道熱腸是稀缺資源。大凡被主流價值觀褒獎、宣揚、稱道的品質,本身就是極為難得的,畢竟雷鋒隻有一個。利己是本性,人類很多工具、機器就是為了人類更省力而發明出來的。

《了不起的蓋茨比》中所呈現的new money蓋茨比生前極盡絢爛之能事,死後落寞蕭瑟,那些夜夜在其豪宅聚會宴飲的人,除了鄰居尼克,竟再無一人來參加葬禮。

人是自私的,是經過科學驗證的,也正因為人的自私,社會才得以發展進步;人是功利的,則是社會學,是以利益攸關為紐帶的關系的綜合體。

蓋茨比的故事本來是一個屌絲逆襲的故事,最後卻演變成了一個被純真感情俘虜的犧牲品和替罪羊。

出生于貧苦家庭的少校軍官,愛上了一個叫黛西的姑娘,兩人你侬我侬,熱戀如荼。好景不長,一戰爆發,蓋茨比上了戰場,九死一生,回來後卻物是人非。黛西成了别人的新娘,一個豪富之家的纨绔子弟湯姆·布坎南抱得美人歸。湯姆曾是馬球運動員,身體健碩,行事粗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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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茨比立志成為有錢人,經過一系列艱苦卓絕的奮鬥,他終于出人頭地,在紐約長島買了一棟豪宅,隔一灣海與湯姆和黛西的房子相望。蓋茨比經常久久站立在海邊,望着對面房子不時閃爍的一盞綠色的燈。有時,甚至将手伸向他夠不到的對岸的那處房子,抑或房子裡的某一個他魂牽夢繞的人。

蓋茨比的城堡,經常盛排筵宴,邀請紐約上層人士聚會,夜夜笙歌。他希望在宴會上與黛西不期而遇,但未能如願。他新搬來的鄰居尼克,是一位在華爾街工作的證券交易員,是黛西的表弟。由尼克從中牽線,蓋茨比終得償所願見到了黛西,并再續前緣。

其實,嫁入富人家的黛西此時也正處于生活的麻煩之中。丈夫湯姆在外面有外遇,一個生活在底層社會的汽車修理店主的妻子默爾特。經常打電話到家裡找湯姆,令黛西很是難堪。蓋茨比的邀約及熾熱的愛慕,讓她從落寞中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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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發現了蓋茨比與黛西的私情,屋漏偏遇連陰雨,情人摩爾特也要跟丈夫搬離紐約。一時間,妻子、情人都将離他而去。

湯姆、蓋茨比上演了正面沖突。在這裡你能看到上流社會的是怎麼應對妻子出軌的。沒有聲嘶劇烈的吵嚷,也沒有老拳相向,而是确認事實:黛西到底有沒有愛過湯姆?黛西的回答是愛過,就像她現在愛着蓋茨比一樣。蓋茨比不能接受這個回答,他想搞清楚的是黛西是一直愛他的,隻是蓋茨比未能從戰争中回來,才退而求其次選擇了湯姆·布坎南。

黛西不想違背事實,依舊堅持她愛過湯姆。這讓純情的蓋茨比老羞成怒,失去了理智,差點動粗。這在上流社會就已經算是輸了。相對而言,Old money 湯姆表現的非常紳士,雖有不舍,并擺出一副看不起暴發戶的高高再上的姿态,但絕對不會撒潑打滾。這就是所謂的輸得起,是上流社會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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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架以蓋茨比失态告一段落,黛西和蓋茨比同車返回别墅。一場意料之外的車禍發生了。像試金石一樣,鑒定出了每個人的底色。

開車的是黛西,被撞死的是湯姆的情人默爾特。車沒有停,因為蓋茨比不想讓人知道是黛西開的車,背負起了撞人逃逸的嫌疑。于是,老練的Old money湯姆出場了,他暗示汽車修理店主威爾遜是蓋茨比将默爾特撞死的,不僅如此,他還是那個與摩爾特厮混在一起的人。

Old money略施小計,就激怒了一個底層的無産者,威爾遜拎着一把槍進了蓋茨比的别墅。一生槍響,一個人生逆襲者,一個對愛情充滿純真浪漫想象的人就這樣死了。

除了尼克,那些整天在他的别墅裡歡宴的人,沒有一個前來參加他的葬禮。黛西和湯姆正欲啟程去歐洲旅行,New money 如煙花短暫的閃耀夜空,Old money 依舊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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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對于菲茨傑拉德的這本如雷貫耳的小說《了不起的蓋茨比》,我們大學裡學的《外國文學史》是以階級的眼光和角度去撰寫的,基本都是“”展現了資産階級上流社會的荒淫無度、内心空虛、道德淪喪之類,揭示了豪富階層醜惡的嘴臉。”這類詞。

其實,人是自私的,肇事逃逸的并不是隻有富人。災禍面前,人都有保護自己的自利性,是可以理解的,無須大加鞭撻。

人世本就炎涼,人走茶涼是多數态。即使未涼,那也是暫時的,放得時間隻要足夠長,都會涼的。

炎涼是真相,何必去埋怨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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