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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有自己青春年少時陪伴左右的某某與種種——我的父輩視小虎隊為偶像,我的兄長大多愛上了周傑倫,而時間随肌膚稠密,年華被沙石抹盡,終于有一天,到了該我們的青春張望的季節——不知否有花,不知否有茶,香樹下彼岸,絕色後還願,當托尼·斯塔克講出那句“I am iron man.”,忽然視線模糊了起來,頭腦也有點兒發暈,我想着哪裡對這句話印象勁兒足,可又怕觸碰一個男人心裡最脆弱,亦或是最本源的英雄情結——

11年,敢問誰的人生會有11年去追逐一個saga,為一家公司,為一種情懷。在這其中,亦或夾雜些許個人傾向,不同程度的愛上那其中的某某,哀傷那其中的種種——我很有幸活在這樣一個開創的年代,讓他來飽滿我飽受煎熬的青春年華,成為了為數不多支撐我繼續向前奮鬥的動力——

endgame——時間果真奪去了太多,又似乎渴望帶來,卻被無數懷舊之人拒之門外——可沒有辦法,這就是青春——一段最易感傷,最會動情的茶花歲月——

感謝有你,有你們相伴。

——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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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雖然看完了所有22部漫威電影,可如果按照“是否前往電影院觀看”為評判标準,《複仇者聯盟》是一個分界點。

那一年是2012年,傳聞中的滅世之年,我還隻是一個11歲的毛頭小子,在城市的一角讀五年級,超級英雄?如果抛開奧特曼與孫悟空,我隻會對蜘蛛俠與蝙蝠俠有過印象——沒辦法,小蜘蛛忒火了,甚至對于DC首席智囊的認知,居然是因為兩者都是“生物”俠——在有一次的語文課上,老師以“相同類别的詞語”為題來考,一個傻小子“蹭”地站起來大喊“蝙蝠俠與蜘蛛俠”,赢得滿堂大笑。

那時候母親管的比較嚴,我很少接觸到外界的消息,什麼好看的電影更是少有聽聞,不過還好,這樣一部無與倫比的熱血電影還是沒有被我錯過——知曉的原因是看過的同學大呼精彩,談論“什麼什麼鋼鐵俠如何潇灑,什麼什麼美國隊長如何霸氣”——聽到美隊還覺得有點趣兒,“莫非美國也有大隊長?”于是就順嘴提了一句:

“幾道杠的啊?”

最終我還是如願坐到了影院裡面,看了《複仇者聯盟》——至于為何,還是被母親勒索……哦不,按照她老人家的說辭,應該叫做“你能力範圍内的保證”——那是中國家長最慣用的伎倆:财誘。作用:讓你保證考進多少名,可像我這樣主動提出被誘惑的人,可能還是少數,至于要求是什麼,我已經忘卻了,可如果你要問我電影如何,我可要雀躍了——我從來沒有看過那樣讓人心潮澎湃的電影——或者說是一種點燃,将我男兒之身内心深處的英雄喚醒。當電影最後,複仇者聯盟集結的時候,那是電影院裡坐着的那群與我現在一般大的哥哥姐姐們,都已經喊起來了——

“哇嗚!!!”

而我甚至也想在呼喊聲下加上他們的名字!

天呐!雷神……雷神索爾!黑寡婦娜……娜塔莎!鷹眼巴頓!綠巨人浩克!美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還有,還有鋼鐵俠托尼……額……托尼·斯塔克!

那是一個團隊,一個世界上最頂級的“最強者”,在崇尚個人英雄主義,喜歡單幹的老美身上,你居然能嗅到一絲團結的味道,也真是難能可貴。而在那“危難中的2012”,或許那部《複仇者聯盟》,那股人類在面臨末世時反抗不放棄的韌勁兒,似乎鼓舞,似乎感動,似乎又全副服裝,滿懷信心的面對明日之陽。

而對于我來說,那就是我的,漫威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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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漫威已經有好幾部電影啦。”

售票的姐姐一邊将大勺撈進撈出于金燦酥脆的爆米花之中,一邊回複我:

“最早的一部啊……小朋友,估計你還剛上小學吧。”

因為我個子高,姐姐誤以為我是初中生了。

“那部電影叫做《鋼鐵俠》,就是複仇者聯盟裡的那位托尼·斯塔克,我聽老大姐們說,那部電影收入還很可觀呢!”

老實說,關于托尼,最初給我的印象并不大好,或許是因為他那嚣張的天性索然,讓即使最後抱住核彈頭一飛沖天的感人情節,也并無法打動我——11歲的我與他很像,似乎處于金字塔頂端又彷徨無措,高傲與不服是上帝所賦予的标簽——直到後來我才知道,那叫做“被知識詛咒的人”——即便我才11歲,亦或是往後再論五年,我一直敢打包票,在同輩人當中我就是知識之王,我所理解的,掌握的,閱覽的,總要先人一步,也就自以為是地認為,所有人都應當明白——肯尼斯·約瑟夫·阿羅①的結論讓托尼和像他那樣的人一樣陷入一種先知的迷茫,卻又不得不耐心的一邊有一邊說服自己的戰友相信所言真理,而這一切的源頭——那場紐約之戰,那次太空核爆,讓這位曾經的纨绔子弟徹徹底底的成長為,領導者級别的複仇者。

而在此之前呢?

……

托尼·斯塔克,在他21歲的那年,他的至親被冬兵所殺(那時候鋼鐵俠還不知道),沒有人知道天才和棄子之間的那種落差悲傷,更沒有人會懂得孤兒與富二代之間的那種落差悲傷,表面的光鮮亮麗,被閃光燈包裝,被霓虹燈僞裝,他隻能用自己的行動——不在選擇嘴上英雄的,為這個世界敬自己的薄力——

接手公司後,他第一步就是買下他生産他父母座車刹車系統的公司,并修正缺陷——

他以此告慰父母,以此想要杜絕那些孩子們,失去父母。

終于,在細縫中,窺視了真正的托尼·斯塔克——在他成為鋼鐵俠之前,他身上總會有一些品質,是天生的,是注定契合超級英雄的,但還有一些,必須是經曆過才會懂得,才會成長,才會成熟,直到有一天,他将會閃耀這個世界——

拯救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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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成長沒有捷徑,但并非沒有辦法快速成長。

按道理說,越大的苦難之後,總會獲得相對應的成長,如果玩遊戲時的累計經驗,成長也可以類比,越強的對手,戰勝之,就會讓自己變得更強。

但前提是,你要戰勝之。

在經曆了喪父母的悲慘之後,托尼·斯塔克就遭遇了生死級别的考驗,而這個考驗,是建立在他的第二重身份——軍火販子的基礎上發生的,軍火來錢快,有時候為了掙錢,這些隐藏在大國背後的觀察者,甚至不惜以毀掉生命為代價,發動戰争來大發橫财。美國在曆史上就很與這個邏輯合得來,一戰二戰大發戰争财,之後一躍成為真正的超級強國,而這個生于紐約長島的小夥子,在斯坦李筆下就包含着濃郁着商人主義色彩,這樣的人不會成為英雄,之後成為金錢利益的奴隸,于是為了使他成長,老天爺特意安排了一場戰争生死的考驗。

于是在越南戰争期間,托尼在視察自己的新式芯片對于美軍作戰的作用時,被當地武裝俘虜,而在俘虜過程中發生的一次爆炸,使得一枚碎片刺入了他的心髒,生命危在旦夕。

當他被逮到關押處的時候,他遇到了人生中第二個引路者——共同被俘虜的,曾獲得過諾貝爾物理學獎的著名物理學家殷森,這個在托尼的世界裡隻占有他僅僅數天的男人,教會了他不屬于物理學的人生哲理。

其實之後的故事,看過《鋼鐵俠1》的人們心知肚明了,灰色的鋼鐵俠在那做肮髒的小屋裡,被兩個才華橫溢的人,用知識創造了出來,托尼的心髒保住了,他們假借幫助地方武裝制作武器的同時,也在思考如何從這座屋子中逃離,掙脫——

也就是在被俘虜的時候,托尼才真正能體會到,奧斯維辛的傷疤。

逃脫的日子與交差的日子同步,鋼鐵俠初代笨重使用着武器向敵人發動攻擊,在這其中,殷森的任務是拖住敵人,赢得時間,這個身材瘦弱的物理學家,拿起了可能一輩子都無法觸及的武器,開始為西方哲理中的自由而戰,拼盡了血肉,用散了意志,在戰火風飛中,在漆黑山洞中,在看不見太陽卻充滿希望中,他終于配得上自己冠以科學家的名義,用他的獎項的主人一生發明的利器,用人格擔保的諾言和強調成功的信念,選擇與敵人同歸于盡。

我不知道托尼對于這一切有什麼看法,或許在他鋼鐵的外表下,他會後悔自己沒有為那驅血肉披上神的外衣,他會因此感歎人的生命的脆弱或者稍瞬即逝,會因此陣痛,更烈于他的父母。

最後,托尼成功得救。

在那之後,他依舊是光鮮亮麗的斯塔克工業的總裁,他依舊那個迷倒萬千女性的萬人迷,甚至之後,他依舊是那個名震天下的鋼鐵俠,但可能除了他最親近的人之外,沒有人可以讀懂他内心深處的震撼,對戰争的厭惡,對朋友的挽留,對親人的忠貞,對他父的尊重,對喪親的悲痛,對大世的救贖,對萬物的保護——那扛起的責任,與他自以為的能力盡可能的匹配,不斷地逼自己,不斷地逼自己,不斷地逼自己,自己做到還不夠,自己做的還不夠,自己做的還不夠……

但悲哀的是,他的成長,在他的世界中,沒有人看見。

他的成長,隻有在看客的世界中,才能感觸頗深。

或許就隻有那電影特寫的短短一瞬,定義了這個生命短短的一生——

地方武裝的導彈上,寫着斯塔克工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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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以人之名,比肩神明。

在漫威的世界中,似乎真的印證了我們的概括:

窮人靠變異,富人靠科技。

托尼在回到公司之後,第一步就是盡力退出軍火界,在之後,他又擊敗了無數的自私的反派,創造了戰争機器,創造了鋼鐵俠“MARK”系列,一直高調着保護着這個地球,是他的做事風格的體現,為此,他不怕威脅,也沒有必要躲藏,野心勃勃的敵人有無數,他自擋一派。

當科爾森招募他參加複仇者聯盟的時候,這個傲慢的人毫無條件的答應了,在數次與洛基對抗時,這個号稱地球最強大的超級英雄聯盟終于擰成了一股繩——即使代價是科爾森被洛基殺死。

作為托尼的好友,科爾森貴為神盾局八級特工,他的死,讓視友如命的托尼大為憤怒,在對陣洛基的時候立下大功,當最後,核彈來襲的時候,這個會飛的普通人,選擇與緻命同為,将它帶離地球,沖上被打開的蟲洞,那一刻,他終于親自經曆了愛因斯坦的幻想,隻不過沒有帶來那種實現科學的瘋子般的快感,取而代之的是恐懼,夢魇——

他隻是普通人啊,到頭來說,脫下那身戰甲,他比任何人更要脆弱。

這種身心的折磨,一遍又一遍折騰着托尼,以至于在他的世界裡一度,鋼鐵與科技比人更可靠,更安全,更舒适,在冷冰冰與熱呼呼的考究中,逐步變得迷茫與無助,不斷地瘋狂的制造機甲,隻是為了讓自己更加平靜。直到有一天,當他一無所有的時候,身旁隻有一個被毀的體無完膚的Mark42,在冰冷的田納西州,身旁隻有一個叫哈利的孩子,或許是寒冷徹底冰凍了他内心的燥熱,在面對可怕的敵人的時候,他終于意識到Iron man,終歸是man 而不是iron,于是他逐步走出了困境,在與滿大人的最終較量中,召集了自己所有的機甲,上演了最美麗的煙花秀,再一次成為了拯救世界的英雄。

但在逐步成長的過程中,困擾他一生的難題也逐漸浮出水面,他的父母之死,他的太空夢魇成為了他揮之不去的弱點,為了後者,他親手創造了魔鬼奧創,為了前者,他親手與美國隊長開戰,險些擊殺了自己最好的朋友,而在這其中錯綜複雜的關系,那種内疚,自責甚至自卑,都融入到了他無線擴大的自負中。在追求自由和接受約束的過程中,他變得不在任性而是選擇了被約束,這種成長的持久麻木,孤獨無助。深陷“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怪圈的超級英雄,正在不可避免的走向自己人生的極限。

如今(複聯4前),至少在我們認知漫威宇宙的世界中,托尼正在遠離家鄉,在遙遠的泰坦星——滅霸的故鄉,孤獨的坐着,夥伴,消失了,親人,不見了,信仰,破滅了,戰争,失敗了——如同他一遍又一遍做的夢,是他親手毀掉了這個世界,他彷徨,他害怕,納米科技的血邊戰甲已經體無完膚,不知道那個星球有沒有日出日落?他會像滅霸一樣心安理得的坐在角落裡,靜靜的欣賞嗎?在那一刻,這個養子,從小就沒了父母的孩子,孤獨的血脈中,不知道哪裡還有着相連,他本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毫無關聯,卻想一次又一次,救那些想要害自己的人類,生命,亦或者是其他,他不不知道該怎麼辦,自責越來越重,尤其是彼得·帕克那一句“我不想走,先生”看哭了他自己,這個自己的孩子,也是沒了父母,沒了姨夫,一無所有,背水一戰,也是一個養子——和自己多像,和自己多像,和自己多像。

地球上發生了什麼?他們還好嗎?有誰消失了?又有誰不見了?有幾個家庭支離破碎了,又有幾對情侶陰陽兩隔了?宇宙會不會就此變得和這個曾經生機勃勃的星球一樣,就此銷聲匿迹,建立在痛苦之上的偉大,究竟值不值得?

他忽然看了看自己的手,滄桑,無力,來自外太空的灰塵,夾雜着最後一絲地球的芬芳,慢慢的暈出一層層漣漪,看不見,看得見,他已經無能為力了。

他會站起來嗎?

他能站起來嗎?

他會繼續戰鬥嗎?

他能繼續戰鬥嗎?

這組問題我們姑且放一放,而接下來,就是我對于鋼鐵俠的看法——

其實,是認同。

托尼·斯塔克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在神鬼充斥的世界中,他究竟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我相信,每一個看過鋼鐵俠的人,都會有自己的判别。

但今天,我決定将其中一位的感受引用到這裡,以表明我的态度——和千千萬萬個我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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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被昆蟲咬傷。沒有超級血清。沒有輻射照射。沒有實驗室意外。
沒有失敗的人體試驗。沒有機構的訓練。也沒有魔法學校。
他不是一個國家的國王,
更不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神。
你看,這就是托尼·斯塔克獨特的地方,他的力量不是因為機遇或者意外,他的力量來自他的意志和智慧。他是個普通人,就像你我一樣,但卻能成為神明的噩夢。
他是靈感的真英雄。他是生存的冠軍。他是人性的象征。
在他鋼鐵的外殼,導彈和沖擊波炮,在那重型機械
并充滿破壞力的盔甲之下,
他隻是一個
能修理東西的機械師。
①:肯尼斯·約瑟夫·阿羅(Kenneth J.Arrow,1921年8月23日—2017年2月21日),美國經濟學家,于1972年因在一般均衡理論方面的突出貢獻與約翰·希克斯共同榮獲諾貝爾經濟學獎。肯尼斯·約瑟夫·阿羅在微觀經濟學、社會選擇等方面卓有成就,被認為是戰後新古典經濟學的開創者之一。除了在一般均衡領域的成就之外,阿羅還在風險決策、組織經濟學、信息經濟學、福利經濟學和政治民主理論方面進行了創造性的工作。阿羅是保險經濟學發展的先驅,更一般意義上講,他是不确定性經濟學、信息經濟學和溝通經濟學的發展先驅。by 落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