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距離上次一次寫電影相關的文章,已經過去半年,在藝考考影評的時候,我也是第一次見全民背誦默寫的正規考試。而距離上次一次我自己寫影評,已經過了一年半了,這一年裡本來想寫篇《葉問》,可因為藝考的緣故并沒有下筆,本來想寫篇《唐探》,可因為疫情的緣故也沒有上映,就這樣,一直拖到了八月,中國電影市場傳來了一聲巨響——《八佰》上映了。
老實說這部影片的上映本身帶有巨大的曆史風險的,因為會有一個帽子扣在電影頭上,叫做“美化國軍”,而電影中也有誓死守衛青天白日旗的場面......諸如此類的“危險邊緣的試探”,而這部電影一旦上映就必定遭受非議,尤其是觀衆,兩極分化嚴重,認為這是部爛片的觀衆,大多數持有的觀點是“不尊重曆史”,“糊弄觀衆”,“缺少《戰狼》式的愛國教育意義”,而認為精彩絕倫的觀衆,持有的觀點則是“還原真實的曆史”,“教育意義深刻”,“尊重電影藝術”。有趣的是,清一色的電影公衆号在介紹這部電影時都用了“優秀”的字樣,而反對者們的公衆号,來自廣大曆史學者,他們在抨擊《八佰》的時候,用到了各式各樣的諷刺挖苦,總結來說,便是“把觀衆當猴耍”。
舉一個例子:
某醫學史科普類公衆号這樣寫道:
“從倉庫到戰場,一匹白馬跑來跑去的,到底是要幹嘛?”
而對于白馬的解讀,電影工作者們給出了這樣的解答:
“白馬象征着希望,少年的希望。”
你看,在史學人眼中,“白馬”在戰場裡的狂奔是不符合軍事常理的,換句話說,他們用及其嚴謹的史學眼光來掃視影片,希望這部影片不僅僅是電影人賺錢的工具,應該還原最真實的曆史。
而電影人們則不同了,他們與史學人們的區别在于,他們盡量跟着管虎的節奏,用藝術化的角度來解釋電影。
換句話說,在他們看來,《八佰》是一部電影,而不是紀錄片。
我們說史學人們的出發點未必是壞的,可方法用錯了,用解讀曆史的方法解讀電影解讀藝術往往是行不通的,同樣,用電影的視角來解讀科學也是不理智的行為,在馬克思哲學中我們常說的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到了電影裡也是一樣的路數。
隻不過,部分史學人還沒有學會尊重電影藝術罷了,而不光是有些學科素養的史學人,絕大多數的路人們都沒有學會尊重藝術。
在網易雲的《八佰》原聲帶其中一首曲子的評論裡,我看到了這樣一句話:
“人們往往記不住真正的英雄,卻記住了那些演英雄的演員。”
我很想回複一句:
“如果沒有這些演員,與他們背後的每一位不辭辛勞的藝術工作者們,可能這些英雄一輩子都不會有人記得。”
相比于曆史,人們更願意看電影。
在中國的曆史教育是非常缺乏的,我記得曾經我們曆史老師跟我說,這世上有學生甚至連新中國是多會兒成立的都不清楚,在我初中的時候,因為班裡喜歡曆史的人太少了,于是我每一次的發言都被人們視為了耍帥弄酷。而到了現在,喜歡老東西的人反而成為了異類,成為了被人漠視的那位。
為了讓人們記住曆史,無論是博物館的修建還是動畫片的宣傳,都是努力保護曆史的方法,顯然,用藝術的方式呈現曆史是最不強加于人們的一種方法,你可以選擇看,也可以選擇不看,隻不過看你可能沒有因為藝術的呈現而改變你的作為,但你可能會記住,在淞滬會戰末期的時候,我們也有一群英雄像斯巴達三百勇士那樣保家衛國過。如果是這樣對于電影來說也是成功的。那麼既然這樣可以讓人們記住那些無名英雄們,為什麼我們要帶有敵意的目光去看待演繹诠釋他們的演員呢?
要知道,這些可敬的演員們也跟着劇組在軍營裡一邊一邊磨練,才為我們呈現了一場還原度及其高的大作,這正是演員的,魅力所在。
而還有一些人,則為了黑而黑,他們的目的無非是嘩衆取寵,博取眼球。甚至有人打出“曆史虛無主義”的名号的貶低這部電影,而随着《八佰》的熱映,所有人的目光似乎都跳出了電影本身的魅力,而開始關注這部電影的花邊,罵戰,與評論。在一篇諷刺《八佰》的文章背後,一個評論這樣寫的:
“我本來對于這部電影還充滿期待,可你這樣一說我有些洩氣了。”
于是我評論道:
“不要在意别人的評論,你自己要去親自看了在做評論。”
可也不是所有的觀衆都充滿了敵意。
上周五的點映,一對情侶坐在了我的旁邊,女孩顯然是陪着男孩一起來看的,電影開始至“八佰”紅字出現,女孩一直玩着手機,手機的光時不時晃了我的眼,讓我也有些不滿。可轉變發生在一群戰士背着炸藥包跳樓的時候,從那之後,她再也沒有看過手機,甚至有些哽咽聲傳來。
“我真沒想到,國人也有這麼英勇的一戰。”
看完之後,她對男孩說道。
在我走下台階之後,看見第三排坐着三個初中孩子,他們靜默的坐在那裡,仿佛身旁人員的走動都與他們無關。他們就這樣一直盯着屏幕看,眼角泛起了淚光。
當我剔除無端諷刺之後來再看評論,聲音大多數與眼淚,與愛國,與緻敬有關——這可能就是大多數觀衆内心的真實寫照了吧,或許沒有人懂什麼時群像,什麼是意境,但看出來這些,也是一種欣賞的體現。
于是在最後離開電影院的時候,我向熒幕敬禮緻敬,以當中國普通觀衆對電影的最大尊重,與作為中國人對抗戰軍人的最大尊重——這便是我能做的全部了。
by 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