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就是做家務,在這裡(代孕)就是睡覺,多無聊。”

“9個月期間,你要像對待客人一樣對待你的孩子,生下來就要讓他離開。”

醫生做手術的時候會祈禱,就像使女的故事裡的那些話,Bless be the fruit; May the lord open.

看見尋求代孕的夫妻露出笑容,卻總會讓我覺得不寒而栗。看見拿錢去實現夢想的代孕者,又讓人感到心酸;看見拿錢去供養丈父母和孩子的代孕者,更讓人覺得剝削。而看見運營代孕生意的醫生獲得财富、莊園、家族生意、名聲,和争議,對比被貧窮推向代孕的代孕者,隻覺得諷刺。

醫生說自己的成功歸因于媲美歐美的技術、低廉的費用、代孕人對嬰兒無權利無責任的指導規則。隻有在訪問者問到印度的貧窮時,她才隐晦地承認這個因素。一次代孕,醫生能獲得17000美元,代孕者卻隻有8000美元。但人好像又是複雜的、會為自己尋求正當性的。醫生自诩為女權主義者,她自給自足,有自己的事業,也不能說她對代孕者不好,為她們安排課程、儲蓄方案。但這又是否是一種,居高臨下的補償?标榜的是自己的女權,卻是在做壓榨其他女性的事情,同時貼上為她們好的标簽,總覺得不太對勁。

醫生問,代孕和做工都是用身體賺錢,區别究竟在哪裡?我也在想這個問題,我不知道。但我總覺得,對尋求代孕的男女而言,沒有孩子生命也該是完整的;而代孕者的生命、代孕出生的孩子都不該是這樣被安排、買賣。甚至這種“覺得”都不是因為擔心在商業代孕放開以後自己作為女性也會岌岌可危這種非常功利主義的想法,而是真的覺得,這樣不對。

之後再做更加有邏輯的思考吧。今天是真的看見鄭爽的事情,覺得太難過了,太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