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是鼻尖的奶油,是一抹觸不到的甜味。
幸福對胡歌來說是聞着它的味道,卻一直舔不進嘴裡的東西。
幸福是直面内心痛苦,跟它和解,向它告别。
胡歌還沒完全擁抱幸福。

少年時,因拍攝廣告開始涉足這個複雜的名利圈。
大學時,因成功塑造了《仙劍奇俠傳》裡的李逍遙而被大家熟知。

事業沖刺期意外車禍,大衆密切關心的同時,媒體各方消息井噴式爆發,輿論被一些無良媒體帶偏,胡歌也因此背負一些莫須有的妖魔化标簽。
2015年胡歌身體康複之後再出發,發掘自己作為演員的新可能,《琅琊榜》的梅長蘇和胡歌相互成就。

知乎上關于大家為什麼喜歡胡歌,點贊最高的回答:
“05年他是俠氣十足的李逍遙,15年他是淡泊的梅長蘇。”
這是對演員最好的贊美,胡歌成為了媒介,讓大家記住了作品中的角色。
其實貴圈有默認的遊戲規則,爆款一出馬上乘勝追擊,盈利穩妥保險,還能提高大衆認可。
但那是營銷明星的路子,而胡歌想當的是演員。
他害怕重複,總會在一次次角色征服後再出發,再尋找。
當年車禍之後胡歌意識到自己的年齡和形象不能再續演像李逍遙這樣單純無害的清澈少年。畢竟經曆過一場生死體驗,對生活和人性理解的厚度在增加。
就像現在的何炅再也唱不出《栀子花》原來的味道,心境變了。
胡歌走向性格更加飽滿矛盾的角色,但《僞裝者》和《琅琊榜》裡角色的成功,讓他在盛名中迷茫,白玉蘭視帝後要走向哪裡?

所謂瓶頸就是站在某座山頂,等待迷霧散開,仰望更高山脈。
他轉身嘗試電影領域,把自己清零重啟。
今年的戛納電影節上,胡歌作為電影新人讓我們看到他不斷嘗試的突破。
一隻困獸,一個逃犯,一個蒙冤的人,一個極端敏感炸毛的人,這些都是《南方車站的聚會》裡的周澤農,卻又不能完全解釋這個人物。

周澤農和極緻理性隐忍的梅長蘇不同,他來自市井,蜷縮在城市的黑夜,時刻警覺周圍的一切。
每一個不能簡單定義的人物角色都基于對人性矛盾的思考,他犯過錯,有溫暖有道義,直面死亡卻抱着一些東西在堅持。

演員是要變換形狀的,長期安逸在一個形狀裡,時間長了,空間會變小,再也走不出固定的器皿了。
胡歌希望自己是水蒸氣,可以上天可以入地。

有人說演員不就全靠演嗎?
一個好的演員要有足夠的善良和共情,才能理解每個人物的心理,表現出符合人物的行為舉止。
所有的共情都是從尊重開始。
胡歌對周圍人的親和沒有屈尊的施舍感,而是平等的。
拍攝《琅琊榜》的時候,飾演庭生的少年向胡歌要簽名留念。胡歌打趣,“我是不是你第一個要簽名的人啊。”庭生怯生生點頭,胡歌簽名完,讓少年也給自己簽名。

胡歌的粉絲在2017年的跨年夜在自己的社交平台上寫下自己的年終總結。
今年5月被查出白血病,男朋友陪伴過但還是放棄了她,不恨也說不上原諒。曾死了40多秒,和閻王打過了罩面。她調侃自己也許是因為脾氣差所以被趕回來的,僥幸活着。
這個樂觀的女孩@胡歌,希望在跨年夜能夠得到他的祝福和鼓勵。其實她并沒抱多大希望,畢竟胡歌并不經常登微博,胡歌的微博有幾千萬的粉絲,每天收到的私信上萬條。
驚喜的是,不久之後胡歌急切回信,“我不是騙子,我是真的胡歌。”
曾經體會過生命被威脅的恐懼,胡歌更能理解女孩需要的撫慰,都被命運開了玩笑,但對生活依然熱愛。

胡歌邀請女孩和她爸媽去看他參演的話劇《如夢之夢》
《如夢之夢》本來就在探索浮生如夢,若夢非夢。

胡歌主動贈票,更考慮到女孩的身體狀況,建議八個小時的話劇分成兩天的上下場觀看,當然最後的時間和場次由女孩決定。

少了高高在上的疏離,而是一種沒見面朋友的關心。
胡歌還曾為因病不能到場的粉絲寫下,“人生是一場修行,不要輕易交白卷。”

禮貌變成習慣是教養,善良變成習慣是舒服。
胡歌養了五隻小貓咪,他們是好朋友,而不是主人和寵物的附屬關系。
小貓咪撒嬌,他享受這種美好;小貓咪玩自閉,他就享受孤獨。

胡歌就是這樣一個舉手投足不流于形式,真誠到極緻的自然魅力者。
這個男人這樣形容自己,又懶,又賴,又好氣,各種缺錢集于一身,平時一副恨鐵不成剛的樣子,關鍵時刻表現還蠻好的。

胡歌不用完美,更靠近幸福就好,那時候幸福不再是鼻尖的奶油,而是唇齒間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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