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種母愛】
白熙成媽媽雖然會有憤怒調節障礙,但她本質上是一個心軟的人物,這一點把她當成神是的親兒子不一定知道,但都賢收非常清楚,這也是都賢收這麼多年不讓她親近志元的原因,就這樣别扭的保持距離的相處,也好過在畸形的關系之下再滋生不該有的情感,從而露出破綻。都賢收從一開始就小心翼翼把志元和孩子保護在一個相對真空的環境裡面。當白媽在兒子房間發現被害人指甲和照片是時她崩潰了,她知道兒子不僅僅是心理問題這麼簡單,他早已背棄人性走的太遠太遠。當她看到兒子要進行下一輪的殺戮時,瞬間她良知淹沒了她無底線的母愛,她用一個悲劇阻止了另一個悲劇。

她極端的行為換來的是兒子的長久昏迷和都賢收的新生。照顧病床上的兒子這麼多年她也有過反省,究竟為什麼曾經對她來說天使一般存在的兒子是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在她面前脆弱可憐的孩子,為什麼會藏着一副如此邪惡兇殘的臉孔。或許是因為她對兒子學業的精湛的執念,剝奪了他童年的快樂,或許是丈夫執着于事業上的成就,缺席了孩子成長中每一個重要時刻,還是常年對他的打罵非但換不來他學業上的長進,反而滋生了他的各種怪癖,陰暗心理,和駕輕就熟的兩幅面孔。還是這種反省本身,把一切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兒子隻想逃避,從來沒認為自己有任何問題。

很妙的是,這麼多年和都賢收的相處卻成了她暗無天日生活的一種慰藉。這個絕處逢生一無所有的人,靠自己的努力居然過上了父母眼中孩子的理想生活。才發現原來自己根本不期望子女功成名就,隻要他能自食其力就好,他也不用和财閥名媛締結婚姻,隻要能幸福生活就好。更重要的是,他填補了兒子在她心中的空缺,雖說不上關系多麼的密切,但一口一個噢貓膩噢貓膩的,也是叫到她心裡去了,加上白殷昰這個小機靈鬼,她很難去讨厭他們。都賢收會安靜聽她說話,懂得安撫她狂躁時的不安。他本分的過自己的小日子,從來不給他們找麻煩。可能他這輩子對他們最大的奢求,就是讓他們同意他和志元結婚,除此之外,他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貼貼,婚後兒媳婦聽話孫女乖巧老想着讨好他們,沒有任何讓她操心的地方,都賢收版的白熙成真是看着舒心用着省心。

都賢收生活的明亮照進她陰暗的世界,讓她認清了一個事實,兒子可能永遠不會醒過來了,丈夫也永遠不會明白她的痛苦,于是她決定送兒子走後自己也随他而去,把白熙成的身份永遠的留給都賢收。可沒想到老天又開玩笑,她這麼一搞植物人兒子居然醒了。兒子醒了本該高興的她臉上卻沒有任何笑容,她似乎比兒子醒來之前更加憂心忡忡,不知道複活的兒子會帶來怎樣的變數。當她知道丈夫要緻都賢收于死地,看見兒子再一次展開殺戮,丈夫再一次暴怒之下打了兒子,她知道這就是她悲催的人生,也不可能再有好轉了,不如破罐子破摔。認識到這一點,她反而可以異常冷靜的要求丈夫幫忙收拾殘局,并配合了兒子計劃下的每一次演戲。

人似乎隻要做了一件壞事,第二件就沒有那麼困難,隻要閉上眼睛捂住耳朵當一個沒有知覺的傀儡,不要在良善和邪惡之間徘徊不定,母愛是一個完美的借口。變量就出現在她面對都賢收時候總是能被他一眼看穿,她無法用任何感情來綁架他,卻被自己對他的情感綁住了。一方面她無底線的庇護自己的親兒子,而一切行為的目的是要摧毀她另一個“兒子”,扼殺她另一份的母愛。在這場非此即彼的遊戲裡,她最終會舍棄心中哪一種母愛呢?

【他的愛情打開方式】
都賢收早已習慣别人對自己的惡,他從來都沒有奢求過誰會真的來可憐他。他也讀不懂那些虛無缥缈的情感,他隻是不斷的尋找融入這個世界的方式。他觀察着人們看到一件事情的反應,摸索着公式轉換成他應該作出的行為。他超高的學習能力和認知能力讓他幾乎破解了所有常态的情感,不但還可以氣若神閑的僞裝出那些大起大落的悲喜,還可以準确判斷那些被感情操控人們下一步行蹤。他雖有着操控他人的能力,但他隻用在關鍵時刻自保,從來不用這些為自己謀利。而他精心守護的,隻有志元和女兒無憂無慮的生活。

他不斷摸索着志元的脾性和喜好,他這個志元十級研究者,為她量身打造了一本通關秘籍,照着上面的做保證能把她熨燙的服服帖帖。她生氣時隻要聽她發完脾氣,不用多說什麼就會自動消氣,她煩惱時隻要遞上一杯甜甜的冰咖啡,她就會緩解一半的焦慮。她心情低落的時候不要瞎bb,隻要在身邊陪她,給她做好吃的。下雨天一定要去接她,她喜歡在雨中走路的浪漫。最重要的就是讓她做她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嘴上說着累卻可以投入無限的熱情。

他喜歡看她笑起來的樣子,卻不知自己的嘴角也會跟着一起上揚。他對她極緻的好,卻用了一個必須騙她的借口。和她生一個孩子組建一個家庭,他說他可以終生為她而活,卻不知沉浸其中的自己是如此的酣暢淋漓。一切的計算在他看來已經精确到毫厘,卻忽略了一個變量,就是他日積月累的努力在志元心中被轉化成了同等的愛情。這份愛情已經滲透進了志元的血液,她身體的細枝末節,能量之大甚至超乎了志元自己的預期。

知道他身份的志元逼迫他現出原形的時候,還是做不到那麼殘忍,聽到他說不愛她的志元,居然燒掉了可以摧毀他的證據。她給他一個小時的時間,他就調動所有的智慧沖破一切的阻礙趕來。她隻說出了一句“倦怠期”,他就如臨大敵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他希望時光可以加速讓這個遲鈍的他可以追上她情感的頻率,她卻希望哪怕一天可以交換彼此的感應讓他知道我究竟有多愛你。如果逃亡是都賢收的宿命,志元說你走吧去我找不到你的地方,隻要你可以安然無恙。賢收身體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暴擊,都這樣了為什麼還要維護我,我如果不再是我,你又為何還要再次将我抱緊?

志元說你真的不明白嗎,我隻能這樣的愛你。賢收哭的像個孩子:可是離開你我又要依靠什麼呼吸?原來這就是我的感情,一想到要分開就痛苦至極,原來這就是愛情,想陪着你經曆每一次悲喜,看每一處風景。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都是你替我給出了定義。曾經彷徨的漩渦,你是我掙脫的離心力。志元聽着賢收的過去,原來來見她的路是如此艱難崎岖,唯一慶幸的是自己當年的勇敢,才沒有錯過這個滿是傷痕又不知道受傷是什麼的你。

【艱難的信任之路】
取得他人的信任這件事對一般人來說并不算太難,都賢收好像走了幾個世紀。當所有人都對他伸出爪牙露出猙獰的面孔時,他還是保有人性裡最不能被舍棄的部分。從金武鎮,樸慶春,到崔在燮,和這些人交鋒實屬不易,隻要他動過一點點殺了對方的念頭,事件就會走向完全不一樣的結局。正因為他從未想過通過加害于他人來保全自己,這些和曾經和他敵對的人,最後都選擇站到了他這一邊。

志元就更不用說了,她早就下決心無論發生什麼都要和他一起面對,雖然她一直擔心着不安着,但該來的這天終于來了,如洪水猛獸一般撲來。從不名指紋和白家保姆被害聯系起來的瞬間,她就預感到都賢收會再次背上莫須有的罪名。她迫不及待回家确認了指紋,果然兇手比想象的要更機智可怕。她有懷疑過都賢收殺人嗎?她沒有,一丁點都沒有。她梳理所有的線索,思考解決問題的辦法。安排好女兒後,她希望都賢收可以求助于警方洗脫罪名,不要再單槍匹馬太危險了。

【未解謎團】
這時候突然出現的鄭美淑的聲音是始料未及的,都賢收飛速的思考這個聲音是來自哪裡。本來都賢收也準備聽志元的,手都已經伸出去了,但突然想起爸爸的聲音,重點不是爸爸說的内容,而是為什麼接完鄭美淑的電話會想起爸爸說這番話的場景,鄭美淑都不知道誰是她的親人,那麼廉尚哲最可能把她帶去哪裡?會不會是曾經囚禁過她的地方?太多未知的謎團,他需要親自去确認,而且隻有他自己親自去才可能引廉尚哲現身。他要扭轉他在這場遊戲裡的不利局面,必須主動出擊尋找變數,如果現在去警局,他能做的什麼也沒有。


最後聊聊行為是潛意識的反向表達在刑偵劇裡面尤其明顯,那些急于擺上台面的恰恰可以折射出你想隐藏的。比如都賢收當年銷毀一切證據卻把兇器放進自己書包扔到最明顯的地方,正好說明了他保護姐姐動機。白院長告訴都賢收夫妻,兒子已經髒器衰竭無藥可醫馬上就要死了,隻能說明這是他想讓别人知道的,那他不想讓别人知道的又是什麼呢?白熙成自認為完美的嫁禍給都賢收,讓他自己掉進陷阱,收集到他的指紋,篡改了作案時間,制造了抛屍的可能,還讓媽媽僞造了他的動機,可是這一切的完美本身就是破綻,越是更多明顯的證據指向都賢收越證明他的清白,因為如果他真的犯罪至少會隐藏幾樣,不會在每個環節都“出錯”。

白熙成的确抓住了都賢收的命門,那就他的家庭,這是他最害怕的,但志元也告訴過他不要怕,我們更強大遲早會抓到他。就像賢收能讀懂志元一樣,志元也可以秒懂他每句話的言外之音,她比他想象的更加了解他。而也因為志元說過的話,都賢收的世界開始笃定。

PS:要姐姐住進金武鎮的家,金武鎮屁颠屁颠的答應,完全沒意識到他又一次被都賢收“利用”了,哈哈!
PPS:他們一家三口都是高智商,白熙成應該後面會想着對殷昰下手,但小可愛被爸爸教的很好,是不會上當的。
PPPS:姐姐精湛的特效化妝術最後會不會起點什麼作用,比如制造誰已經“死亡”的樣子,放松敵人的警惕。
PPPPS:白熙成這貨2002年5月“殺”了鄭美淑,6月還跑去光華門慶祝了日韓世界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