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乘風》。衆所周知,抗日遊擊戰是以襲擊為主要手段,具有高度的流動性、靈活性、主動性、進攻性和速決性,并能廣泛動員群衆投入戰争。遊擊戰的精髓是敵進我退,敵退我進,敵疲我打,敵逃我追。遵循合理選擇作戰地點,快速部署兵力,合理分配兵力,合理選擇作戰時機,戰鬥結束迅速撤退五項基本原則的作戰方式。
遊擊作戰在執行獨立自主的分散作戰的遊擊戰争,而不是陣地戰,也不是集中作戰,因此不能在戰役戰術上受束縛,達到以少勝多以弱勝強的目的。
《乘風》卻反其道而行之,擊而不遊,突現了一種拼命主義和名節為上的念頭。八路軍騎兵吳京想當嶽飛,不想兒子成嶽雲,卻還是在關鍵時刻把兒子推向了敵人的強林彈雨。一時,染着鮮血的大掌櫃——“嶽飛”最看中的馬一路狂奔回來,帶來兒子中彈落馬犧牲的事實,此刻,被救出的被困女軍屬戰場生子,孩子哇哇墜地,以我子之犧牲換你子之新生。這一幕着實令人感慨。朱毛軍隊主動抗日,誰會自比嶽飛呢,一查曆史,果然是因不滿老蔣不抵抗政策,投誠八路軍的國民黨将士。片中沒有交待。隻留下觀衆看這仗打的窩囊算在八路軍身上的不解其意。片中更有一處細節耐人尋味,大個兒用自己的身軀保護撲倒一個孩兒,自己卻被炸彈炸掉了腿,痛苦不堪中,孩兒媽跑過來拉起孩子跑到遠處躲避,倉惶之中連句話連個眼神都沒有留給趴在地上的大個兒。這些老百姓是大個兒他們一路領出被困村莊的,導演是想表現百姓的冷漠,還是大個兒的悲情?百姓和八路軍在遊擊戰的曆史記錄中大多是一條心的。是國軍不得人心?還是這樣的百姓就不該用生命護着?《我和我的父輩》開篇就很複雜。以投誠的國民黨将士打頭陣卻不明白告之身份前世今生,這葫蘆裡是要賣什麼藥呢?

那就是,我也是精忠報國一分子。

我們來回顧一下抗日戰場:

毛選《國内戰争和民族戰争中黨的軍事戰略的轉變》和《抗日遊擊戰争的戰略地位》。承認了國軍正規戰場是主要的,遊擊戰争是輔助的,因為抗日戰争的最後命運,隻有正規戰争才能解決。同時也指出忽視遊擊戰争,忽視這方面的研究和指導,也無法取勝日本。遊擊戰争在全戰争中占着一個重要的戰略地位。當時國軍染上輕敵和恐日這兩種病(不同部隊)。其他的曆史資料也記錄,當時國民黨速勝論和亡國論交替,毛澤東的《論持久戰》出世後,迅速安定全國包括國民黨将士的軍心。在蔣介石支持下,國民黨軍事委員會通令全國,将《論持久戰》為抗日戰争戰略指導思想。
而國民黨向來是在他們的史料中渲染正規戰場的,傀儡蔣的醜國曆史資料館也是同一态度,毛正是鑒于此,才指出忽視遊擊戰争的重要戰略地位是不對的,沒有遊擊戰,也無法取勝日本。他沒有煽情,沒有移花接木,沒有篡改數據,隻是陳述一個客觀事實——國民黨不願面對的現實。

編劇俞白眉以這樣的春秋筆法來寫《乘風》,可能平時使慣了聯想輸入法。

2.《詩》。故事凄涼,靠用英雄主義的虛幻概念煽情觀衆,給你一個虛無抽象的新中國。曆史還原——來源 : 中國運載火箭技術研究院新聞中心

  1957年11月16日,國防部第五研究院一分院(今中國運載火箭技術研究院,以下簡稱“火箭院”)成立,你知道當時科研人員掙多少錢嗎?
  1957年分配到國防部第五研究院的科研人員陸友人回憶:“在建院初期,火箭院的大多數科研人員都參軍了,大家的工資都是按軍銜發放的,軍銜越高,工資越高。剛分配到火箭院的大學生工資為46元;在授予少尉(副排級)軍銜後,工資為55元;中尉(正排級)的工資為66元;上尉的工資為80元;大尉的工資為90多元……軍齡滿5年的有10%的軍齡補貼。在1965年,火箭院員工集體轉業之前,我的軍銜是上尉,再加上軍齡補貼可拿到88元。”
  “當時,除了工資外,我們基本沒有其它的收入。平常的夥食是收費的,我每個月吃飯大約要花15元。”陸友人介紹:“不過,住宿是免費的,夥食條件也随着火箭院的發展逐步提高。”
  陸友人說:“在國家并不富裕的年代,給予科研人員的待遇還是很高的,這體現了國家對科研人員的關懷和對發展國防尖端科研事業的期盼。”

——故事時間設于1969年,根據以上資料,當時科研人員物質條件應是更寬裕。50塊錢的工資養四口人足足的,但片中的展現是一群吃不起好飯穿不起幹淨衣的“戰時落魄”分子即視感。有一點需要着重指出,在國家重視的軍事科研部門,組織情感關懷很濃,而不是片中表現的那般愛人犧牲後讨關照像疏落的梅影。新中國重視部隊建設,一般部隊大院有影院,商店,遊泳池,文娛設施配備齊全。如果說是拉到大漠裡搞發射,搞時間緊的發射實驗,确定科研人員能帶孩子在身邊?保密工作不要做了?組織不負責後方接手孩子讓前方人員無後顧之憂趕進度嗎?——劇情在情感的推波助瀾下顯得那麼悲哀凄涼,給了主演充分的空間施展飽滿的演技,卻又在理性的視角下顯得那麼詭異。為了詩意而詩意的孔明燈更是濫情文藝青年才會上的當罷。就算能把孩子帶在身邊研究完成緊急的火箭發射衛星任務——按章導的這條文藝線,雙理工科出身的父母不給孩子普及自己最熟悉的理工知識,用孩童能聽懂的話,怎麼反倒要回到三國講曆史發明麼?孔明燈和火箭能放在一起類比?是,确實都能飛上天,但孔明燈能發射衛星?接着,詩來了:

燃料是點燃自己照亮别人的東西/火箭是為了夢想抛棄自己的東西/生命是用來燃燒的東西/死亡是驗證生命的東西/宇宙是讓死亡渺小的東西

這是資産階級的诋毀,不是共産主義者的心聲。貌似心聲,實則十萬八千裡。魯迅曾詩:萬家墨面沒蒿萊,敢有歌吟動地哀? 心事浩茫連廣宇,于無聲處聽驚雷。我被中戲表演系的章子儀導演雷到了。抱歉,此雷非彼雷。更雷的在後面。

這麼苦情,是為了映襯下一篇徐峥改開的歡悅嗎?

3.《鴨先知(AD Man)》。“春江水暖鴨先知”。廣告解放前就有。股票解放前就有。一名男士如此順暢的說出要做勇敢的會遊泳的鴨子是我語文沒學好江湖混太少還是上海男人根本不須自尊?改開創意(動詞)解放前你告訴我這是廣告人的新意思?廣而告之負責說真話嗎?醜國昭告全球他們最民主,最有資格辦全球民主大會。丫一位續接舊上海灘民國牌廣告的,竟然說自己是先知?你是摩西,還是默罕默德再世?

1956年1月。最高國務會議召開第六次全會,作為會議召集人的毛澤東發表帶有國家基本政策性和方針性的講話,其間,他突然抛出這個“小問題”:為什麼“東來順”的羊肉變得不好吃了?
始創于清朝的餐飲業老字号“東來順”以美味的涮羊肉馳名中外,而那段時間實現公私合營的“東來順”涮羊肉口味發生了變化,“羊肉經過改造變得不好吃了”等說法在社會上流傳,《人民日報》還就此刊發長篇報道提出現實問題。
這些引起了中央的注意。時任政務院副總理兼中央财政經濟委員會主任的陳雲,根據實地調研結果作出回答。
“我們輕易地改變了它的規矩。”陳雲分析說,原先“東來順”的涮羊肉隻用35斤到42斤的小尾巴羊,這種羊的肉相當嫩,現在山羊也用,老綿羊也用,凍羊肉也用,“涮羊肉怎麼能好吃?”此外,原材料進價不合理等因素也導緻肉質下降。
陳雲還說到另一家老字号“全聚德”烤鴨變得“烤不脆,咬不動,不好吃了”的事例。接着,他提出解決辦法,比如私營工商業公私合營以後,應在一個時期内維持原有的生産方法、經營方法,還要對統購統銷采取一定的改進措施。
毛澤東聞言作出指示,“要羊肉必須繼續好吃,烤鴨子要更加好吃,才能證明社會主義的優越性。”并在不同場合反複強調要永遠保持和發揚老字号的品質和特色,“在社會主義社會裡,羊肉、鴨子應該更好吃、更進步。”
很快,相關部門通過保證特殊原料供應、貫徹優質優價政策、補充切肉工人和改革工資制度等辦法,恢複了“東來順”“全聚德”等老字号的優良品質。
這叫先知。

4.《少年行》。偉大的時空穿越伎倆又弄壞了創造者和被創造者的腦仁兒,互換了爹和兒子——改頭換面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麻花劇組能思考這種問題說明他們現在是閑得蛋疼的有閑有錢階級了。不過這内容我看更像是一種拿來主義的兜售。如果采訪人工智能的業界專業人士——而不是投資了人工智能的商業人士,2050年實現片中這種人類智能機器人的可能性有多高?我相信他們大約一緻的回複會是:零。
時間不存在這件事情很難理解麼?

5.此片商業集大成之操作就在片尾MV的捉刀制作,以新中國投入火箭發射的艱辛,勝利升空歡騰激動的曆史珍貴鏡頭,和當代閱兵的雄壯紀錄片鏡頭,烘托一首如夢的“咯~”。那哀婉,那激越。有着分寸感十足的反差迷魅。可惜faye姐的技術制作團隊又自作多情了,無論唱技如何渲染,faye姐不是我們的夢,她要蹒跚牽父輩的手帶她去明天(一個長不大的孩子或者嬌縱的女紙或者兼而有之),但我覺得她要去的明天跟我們要去的明天不一定順路。《楞嚴經》曰:純想即飛,純情即墜。國民黨立法委員的後代可不可以未來飛的再高一些,視野再開闊一些,不要老整些雞飛狗跳的戲碼,“翻開娛樂版,慈善大表演”,唱誰呢?

出品方

中國電影股份有限公司中國電影股份有限公司(China Film Co.,Ltd.,簡稱:中影股份)是由中國電影集團公司作為主發起人聯合中國國際電視總公司、央廣傳媒發展總公司、長影集團有限責任公司、江蘇省廣播電視集團有限公司、中國聯合網絡通信集團有限公司、北京歌華有線電視網絡股份有限公司、湖南電廣傳媒股份有限公司7家單位共同發起。

2017年5月11日,中國電影股份有限公司入選第九屆全國“文化企業30強”。

2018年12月5日,榮獲第八屆香港國際金融論壇暨中國證券金紫荊獎改革開放四十周年傑出貢獻上市公司。

2020年11月,入選第十二屆“全國文化企業30強”名單。

2021年9月,入選第十三屆“全國文化企業30強”名單。

不以真實為基礎的文化都是假把式。

以偷梁換柱為目的的文藝創作最終隻能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