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在文學或者影視作品中塑造一個悲觀人物形象,紀錄片的鏡頭下人物形象更鮮活,環境也真實得沉重。我們無法像批判一個文學形象一樣批判和我們同樣生存着的生命。在生活化的鏡頭和家庭絮語中,我們或多或少看到的是和我們相同的日常生活的碎片和剪影。

這種瑣碎平淡的生活中沒有突發的巨大危機,所以在父母眼裡,悲觀厭世、懶惰空想的兒子才會更顯得突兀而無法被理解。

對婚姻的向往,對體面的工作的追求,對個人愛好的幻想般的固執和執着,鏡頭下的主角一次次地想要離開家庭和過往二十幾年築下的巢,但每一次幻想着脫離舊的巢,又陷進了新的巢。買房、工資捆綁着婚姻與愛情,

巢是港灣是歸宿,是任何時候都能向他們伸出雙手的父母,巢是束縛是枷鎖,是上海高企的房價,是相親的談判桌上的第一枚籌碼,是三千塊錢的月薪和讀不完、沒地放的書堆。

對婚姻的向往,對體面的工作的追求,對個人愛好的幻想般的固執和執着,鏡頭下的主角一次次地想要離開家庭和過往二十幾年築下的巢,但每一次幻想着脫離舊的巢,又陷進了新的巢。買房、工資捆綁着婚姻與愛情,

影片快要結束,一直對主角施以援手的楊光終于也感到了疲憊。沉浸在現有的巢裡是溫暖的,主動選擇被家庭的牢籠、舒适的枷鎖囚禁并不是一個鮮有的事情。隻不過在嘗試幫助他人作出改變,施以援手的人看來,厭世的情緒障礙的人,他們的舒适區和巢穴意味着向他人索取,像是以死亡和放棄作為威脅和手段,獲得一種繼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權力。

溫情脈脈的束縛,是影片中每個個體給自己戴上的打不破的枷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