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點短評裡寫不下的

本片對影響概念的引入方式其實很有意思,相比于穆赫蘭道大量的主觀鏡頭的延伸,且很多時候是無主體發出的,然而本片的“主觀鏡頭”這一角色由攝像機來充當。粗糙的DV畫質有一種天生的神秘,閃爍的顆粒度以及低分辨率的畫面是外在平凡内在兇險的,在觀看的過程中觀衆和夫妻站在同一視角,感受到侵入,那台幽靈般的攝影機,不僅是窺視工具,更是罪行導演者。它引導男主走向暴力,當比爾在牢房中消逝,畫面再次切回最初那盤記錄暴行的錄像帶。林奇揭示了一個殘忍的閉環:攝影機成為終極兇器,觀看即囚禁。我們觀看fred,而fred被鏡頭吞噬,我們亦在觀看中淪為影像的囚徒,也正是如此這種神秘的主體給觀看過程蒙上了一層不确定性,以情緒化主導的劇情随之傾瀉而出。

本片最關鍵的點在于男主說I like to remember things my own way. 這種記憶的重塑行很難不讓人想起陽光燦爛的日子中“不斷阻止我說真話”以及禁閉島中對自己的欺騙。因此錄像帶這一直接的證據讓fred直面自己的欲望和不安。但林奇有并未止于此,和大開眼戒如出一轍的對應情節結構讓觀衆開始懷疑錄像裡又一定是真的嗎

我們是誰?我們過去是誰?我們要成為誰?我們害怕成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