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st故事空間展現出極強的叙事性,三幕式對應三個場景,汽車的後座、辦公室、街邊咖啡店,從局限到開放,辦公室的玻璃門預設了最後員工闖入。場景仿佛活了過來,自己構築自己的魅力,觀衆在第一眼看到後自動在腦中開始建構,不斷在對話中想象接下來的劇情發展。

濱口喜歡在公共場合讨論性,但通常實質的性是缺位的,2nd故事開始話語總是被僵硬地傾吐出來,不自然的停頓,但随着讀書變的流暢。從開頭站-坐,明顯看出一種學生-老師權力的扭轉,老師仿佛坐在椅背上被審判的罪人,他不得不站起來,重新建立掌控,但這是一種徒勞,他依舊坐着且虛焦,随着對話的進行,鏡頭的穩定,他的防禦性姿态逐漸被溶解,權力關系倒轉又倒轉。門為證清白而開,畫外音不斷侵入門内的場域,因此不得不因保清白而關?不對!濱口龍介輕巧地解構了這一切,這時我們再回頭檢驗一下我們先前的判斷發現是錯誤腐朽的,我們下意識認為老師和中年女學生應該在那種氣氛下失控,因此要關門,但這隻是有色眼鏡,老師和奈緒都是坦誠的,甚至是自由的,他們直面自己的欲望。第一次看五年後片段時我覺得有點蛇尾,但仔細一想也許濱口想表達他們這種看似有違倫理實則心正的人卻被看不見的社會壓力所影響,他給我們這些人好好上了一課,于是奈緒對ex抛友進行了反擊。

3rd故事是由扮演進行的互相治療,起源于誤認的相遇卻必須因為是陌生人才得以說出那些說不出口的話,可謂假作真時假亦真。還是比較精巧的,再拍的晦澀點就成查理考夫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