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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克導演的電影《梁祝》,在原有的基礎上,新刻畫了梁祝故事中的新人物形象——祝母。小時候看這電影,隻覺得梁山伯與祝英台過于悲情,長大後再看這部電影時,隻覺得祝母和若虛大師他們一個出家一個另嫁他人,何嘗不是現實版的梁山伯與祝英台。
電影憑空創作了僧人若虛這個人物,我一向對愛情故事中的僧人沒有什麼好感,出家人不識風情,往往拆散鴛鴦。法海執筆,寫下白蛇與許仙千古遺憾,始終令我無法釋懷。
出乎意料,這個若虛大師,雖然頂着情愛若虛的法号,竟然是有情之人。
徐克另築副線,由若虛和祝英台母親擔當。原來祝母年輕時離家求學,遇上真愛,荊扉攀不上朱門,結果男的出家,女的出嫁。

徐克導演的電影《梁祝》,在千古絕唱的愛戀下,新刻畫了梁祝故事中的新人物形象——祝母。祝母她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年輕時無法考究她是怎麼樣的性格,中年時可以從人物形象中看出祝母她也不是一個古闆嚴肅的人。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我們先看一下時代 :東晉時期,北有五胡十六國,司馬政權偏安江左,社會動蕩不安,儒家知識分子大一統理想遭遇重創,加之宦官外戚之勢,士人與政權逐漸疏離,轉而以放任縱樂、離經叛道為要,追求名士風流和清談之風。在社會風氣的影響下,東晉婦人也開放大膽,或廢織嬉戲,或崇學尚遊。
在封建男權社會,女子長期處于社會低等位置,身心皆受到束縛。祝母,電影中沒有全名,隻是在若虛大師口中得知此女子姓單,是上虞人氏。
生于東晉的單小姐受到了諸多約束。自東漢以來,士族制度不斷發展,到魏晉時期實行了“九品中正制”的選官制,名門望族幾乎壟斷了官場要職,彼此又通過聯姻加固地位,遂有“上品無寒門,下品無士族”之稱。

早年間,曾女扮男裝,遊學于崇琦書院,與同窗男子相愛,但因門戶之見而被迫分開,單小姐嫁入家勢殷豐的祝家,男子則出家與山水為伴,法号若虛。祝母的叛逆主要為三個方面,一是男裝遊學;二是勇于自由戀愛;三是對女兒祝英台的放任。
一 . 男裝遊學:單小姐遊學書院的大膽行為,既是當時女子渴望公平求學的心理反映,也是對傳統女子恪守閨中的叛逆。當時約有十六七歲的年紀,對外面的世界充滿好奇,就如女兒英台一樣的年紀,什麼都是新奇而又憧憬的。可以換上了男裝去求學,可以讀書認字。
古代封建背景:
生活在古代社會中的女性群體,從幼兒時期就會被灌輸“女德”思想,而所謂“女德”主要内容就是“三從四德”。“三從”即“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而“四德”則是指“德、言、容、工”。
簡而言之,古代女性作為生兒育女的工具,從出生至死亡都要時刻保持“優秀”。對父母要恭敬有加、對夫君要低眉順眼,對孩子則要精心呵護、教育。雖然生活在上層社會的女性,相對來說會獲得一定尊重,但整體來說依然處于被動局面。

生活在社會底層的農村婦女,不僅沒有任何人權和話語權。而且即使在各方面都能符合要求,有的時候也難免會被拳腳相加。總而言之是生活在古代社會的女性,實際上就是男權主義的附庸。所以大多數情況下都會過着提心吊膽,亦或是索然無味的生活。
如果大家認為古代女性形象,都是貌美如花、傾國傾城,并且都能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恐怕就會讓大家大失所望、大跌眼鏡。因為按照封建禮教的道德要求,古代女性不僅要冰清玉潔、溫柔敦厚,而且還必須做一個勤儉持家的賢妻良母。
在古代社會未“及笄”的女孩子,按照社會地位不同生活内容也不一樣。但可以肯定的是女紅、琴棋書畫,以及幫助家人做力所能及的家務,都是當時未出嫁女孩的日常生活。隻不過貴族女孩與平民姑娘的差距,絕對超出大家的想象。
大家印象中的“琴棋書畫”, 在普通人家女孩子的眼中都是奢侈品。在“女子無才便是德”的社會背景影響之下,很多平民女子日常生活中,不僅要沒日沒夜的學習女紅,而且農村女孩子還要學會幹農活。

在這種巨大的社會反差熏染之下,絕大多數古代女子的生活都非常乏味。從這一點來看她們的生活一點,都沒有所謂的詩情畫意之感。可以說平民女子從出生之日起,就已經注定了其命運多舛的人生。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古代社會平民女性,出生之後就在不斷被灌輸“三從四德”思想。這也直接對她們的人生與思想,産生了很大的負面作用與精神束縛。在她們的思想中“女主内”,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而且聽從丈夫的安排照顧父母和孩子,也是她們日常生活中的份内之事。很多沒有出嫁的女孩子根本沒有機會學習琴棋書畫,這主要是因為她們所處的社會階層不允許。亦或是連基本溫飽都無法保證,又怎麼可能有精神需求呢!
據《禮記·曲禮上》記載:“女子許嫁,笄而字”。這句話的大概意思是古代女子,長到“及笄”年紀就要将結婚提上日程,而“及笄”實際上才十五歲而已。大家可以試想一下在本應該,在父母面前撒嬌或學習的年紀,卻要過上相夫教子的生活。
并且在出嫁之前不僅要學好“女紅”,而且還應該熟練的掌握做家務的基本技能。因為平民女子在“門當戶對”婚姻習俗的影響之下,所嫁之人往往條件也不是太好。所以也就根本請不起照顧老小的傭人,這些活計隻能有已婚婦女來做。
相信大家都了解“待字閨中”的涵義,簡單說就是居住在閨房中的待嫁女子。如果逐字去分析這個大家耳熟能詳的成語,可以發現“待”就是等待的意思;“字”則是許配或待聘之意;“閨”雖然指代女子卧室,但也有黃花大閨女的含義。

“待字閨中”本來應該屬于中性詞,但是在等級制度森嚴的古代社會。卻隻能形容王公貴族或富貴人家的女孩,因為在古代社會能夠擁有,獨立閨房的未婚女子并不多。這不僅需要家中房子衆多,而且也需要有人随侍左右。
大家即使不去深入思考也能明白,生活在社會底層的普通老百姓,能夠有一間風擋雨的茅屋,或者土坯房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又怎麼可能單獨為自己的女兒,建造一座專門用來“待字閨中”的房子呢!
筆者認為從這個角度上來看,在古代社會同樣是待嫁女子,但不同階層卻有天壤之别。如果用簡單而又直白的語言去概述,可以發現貴族女子如玉盤盛月,而平民女子就像草芥一般低廉,歸根結底就是不平等的社會制度所緻。
通過分析之後,大家已經知道了古代社會,不同階層待嫁女子的日常生活。作為“待字閨中”群體中的大小姐,她們的日常生活其實比想象中更豐富。除了大家能夠猜想到的逛街、梳洗打扮之外,其實還有很多附庸風雅之事。
琴、棋、書、畫是她們日常生活中的主角,作為上層社會中的貴族小姐。由于擁有比較高的社會地位和殷實的家境,所以她們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接受正規教育。比如,被譽為“千古第一才女”的李清照,就是一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大小姐。
“女紅”雖然在封建社會中,被很多貴族看作是低賤職業。但是在“三從四德”思想的影響之下,很多貴族女子每天的必修課中,也必須加入“女紅”才算圓滿。因為即使身份特别尊貴也需要有手藝傍身,這樣才能讓丈夫和婆家人另眼相待。

二 . 是勇于自由戀愛
在“朱門對朱門,竹門對竹門”的婚姻取向背景下,單小姐不顧世俗之見,愛上了門第普通的若虛,正如其女祝英台愛上窮書生梁山伯,是一種尊重自我、追求自由愛情的叛逆之舉。
當時單小姐可以去讀書,屬于“未及笄”的女孩子,按照十五歲及笄來算,不需要擔心家庭的生活,還可以有讀書寫字的機會,以她的家庭來看絕對是官宦或者有錢人家。
看她結婚以後對女兒的教養來看,她年輕時也是活潑可愛的。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有一顆自由的心,什麼封建禮教都是扯淡。到了崇琦書院,單小姐性格好,有了好閨蜜,有了喜歡的人,這一段時間是她最快樂的日子。

單看若虛大師他出家前,也是如此大好地有為青年,他可以考中門第,再有一份穩定的官職,再去單家提親,這樣就不會有悲劇的開始,而延續到梁山伯與祝英台的這一代。
愛情的懵懵懂懂到後面的相知相許,單小姐之所以有這樣的結局,可以猜想那年輕的若虛大師家庭條件不一定很好,所以他就是梁山伯的翻版,沒錢沒勢,就算做了官再努力十年二十年能有多大成就。
梁山伯能夠遵守諾言去祝家提親,若虛大師出家前叫什麼名字,誰也不知道,他當時有沒有努力過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呢?我們不得而知,隻是知道他像籠中小鳥一樣失去飛翔的能力,沒有絲毫的進步。
愛情和家族到底選擇什麼?我想單小姐一定有這樣想過,如果選擇了愛情,他們以後的生活是什麼樣子呢?剛開始兩人相濡以沫,日子久了,整日無精打采,可是這種日子又是令單小姐或者若虛大師猶如油煎,突然他想到了,每天一早他就出門,很晚才會回家,所有的時間都消磨在了争吵中。

“人必須活着,愛才有所富麗,生存生存,連小偷和小狗都要努力生存。可糾結于柴米油鹽,她依附于若虛大師,失去了勇氣,這樣下去隻能一同滅亡。”
能去哪裡呢,或許隻有一開始居住的書院最合适,回到這裡,一切如舊,但曾經的愛和勇氣已經失去了,如今隻剩下了空虛。
若虛和單小姐 愛情所需的條件:
第一,追逐愛情與個性自由,是當時知識分子人心所向,但需要有經濟基礎,不可依附于他人。
第二,所謂的擺脫封建家庭的婚姻自由,并不隻是跟所愛之人一起生活,門當戶對仍有必要。
第三,活着并不是隻為了自己,享受了家裡的所有物質條件,家族的繁榮需得付出自己的一份力。

三是對女兒祝英台的放任
祝母選擇嫁入祝家,其實就選擇了對理想愛情的放棄,對現實社會的屈從,也必然按照世俗的法則生活下去,身上不乏勢利、無情、殘酷的一面。劇中,
祝母絲毫沒有受到傳統婦德、貞烈觀的影響而對女兒祝英台大加束縛,她從内心深處是充分尊重女兒的身心發展的。
因此,她對祝英台非常寬容,允許她爬到樓頂上觀望外面的世界,去想象和感受世界的廣闊與美好;允許她走路大步流星沒有淑女形象,隻要自在即可,或是為掩人耳目才在兩腳間系上繩子,維持走路的姿态;不強迫她做不喜歡或不感興趣的事,詩詞字畫琴藝都沒有強制要求。
當祝父要檢查祝英台的才藝時,祝母也時時替祝英台掩護、辯解,直到女兒的琴藝、詩詞、書法都亂作一團,才決定送其到書院學習聖賢之道。而這,也是電影劇本推動情節之必需。

《梁祝》電影,通過為數不多的場景,表現了祝母對早年愛情的懷念、不甘、惋惜的一面,也表現了祝母因長期在世俗生活中浸潤而養成的自私、無情的一面,總體上是深情與勢利并存的痛苦矛盾體。祝母對丈夫是順從的,沒有任何違背丈夫的行為。
通過崇琦書院院士夫人的一句“她到底還是嫁到上虞祝家”,蘊含了一種無奈、歎息和同情,可見當年祝母與若虛之間的愛情也曾生死不渝、纏綿動人。
而祝父的眼中時時處處隻有家族聲譽、士族較量等現實利益,這與向往愛情的祝母的真性情是相背的。在對待現實利益的态度上,祝父滔滔不絕,充滿利益私心,祝母則順水推舟地交流,從未見出她強烈的利益之心和對權勢的見解;對待攀親馬家的态度上,祝父積極主動,暢想未來,分析利弊,祝母卻表面歡喜,内心不贊同,也隐隐替女兒憂慮。
可見祝母與祝父其實并不同心,二人毫無共同語言,而祝母展現在人前的卻是“夫唱婦随”,其種種忍讓、掩飾,抹去了自己的真實想法,順着祝父的期待去生活,也正是其無奈嫁入祝家之後不得不有的妥協之舉。

因此,祝英台在面對若虛之問時,口中雖說祝母“嫁了一戶有錢人家,管理全家上下事務,生活得很開心”,其實不過是敷衍之詞,她對母親生活中強做幸福的狀态十分清楚。
如在梁山伯求親時諷刺挖苦,為了獲知梁祝真相,不惜軟禁女兒緻其神思恍惚、形容憔悴,酷刑逼供仆人長貴和丫頭小靈子,目睹丈夫喝令家丁打傷梁山伯而無動于衷,從祝母送祝英台到書院求學,到其與梁山伯對峙辯論,無不以“光宗耀祖”“我們祝家”為據,俨然已經達成了對自己“祝夫人”身份的認同。
祝母一生中真正愛過的唯一的男人是若虛,這段刻骨銘心的愛情是她曾經的生命之光,她也為此付出了餘生的死寂生活。在其内心深處,始終對男女真摯的愛情存有善意,又因為現實中她所處的士族地位,隻能選擇拆散梁祝。 梁山伯考取功名,成為縣令後到祝家提親時,祝母對梁山伯百般刁難。
以馬家所送之聘禮、高級食品“珍珠燕窩棗”、馬太守是梁山伯上司等理由使其難堪,最終梁山伯坦然帶笑,讨好式地大口嚼餅,祝母被他對祝英台的真情打動,随之允許其進入庭院,到樓台與祝英台相會。
當祝英台對祝父表明心迹,不願嫁與馬家,且說出自己與梁山伯之事,祝母的神情充滿了震驚、心疼、悲恸、激動、強忍等複雜情緒,顯而易見是梁祝之事觸動了她的往事,令她既對曾經的自己追憶感慨,又對女兒命運的不測而擔憂。

為了使梁山伯給祝英台寫絕交信,以阻止祝英台癡狂自虐,祝母前往梁家,滿懷激憤地說了以下話語:“你以為憤怒就可以改變你和英台的命運嗎?你以為表示不滿胡人就會忍讓南邊的漢人嗎?要怨就怨你生錯了地方,生在這個我們漢室沒落的時候,人人都這麼虛僞、迂腐和勢利。要怨就怨你們太多想法,年少無知到以為你們不喜歡就可以改變周圍的人,以為靠你們兩個就能改變這個時代。”
而這也是對她已經葬送的愛情的不甘,是她年少時曾有過的控訴,是她對這個無情時代無法獲得理想愛情的悲哀的責問。 若虛為梁祝之事找到祝母,希望她能給二人自由。
祝母一怒之下,扇了若虛耳光,生氣說道:“說得挺潇灑,放得下就不會出家做和尚。”
當若虛離去,祝母獨自站立在庭院瀑布前,從她微微顫抖的背影看出,若虛的出現以及若虛的話,深深地刺痛了她,讓她反思自己對梁祝愛情的幹預,心中充滿悲涼與歎息。
她答應了女兒最後一個心願,出嫁當天從梁山伯的墳前經過,是盡了為母的最後一點心力。 年輕時與若虛真心相愛的祝母到順從丈夫心意阻止女兒戀愛的祝母,其實并沒有完全蛻變,她雖身處“祝夫人”的身份。

卻并未喪失對真愛的同情和善意,面對女兒的同窗之戀和重蹈覆轍,她希望其能享有愛情,實現自己的未竟之志,又從自身的悲慘教訓出發,意識到二人不可能有善果,其同情最終讓位于現實利益和夫權之威。
後又對梁山伯說“你們相識不過半載,很容易放下”。如此,都是一位在東晉士族制度中隻重地位、不重真情、恪守綱常禮教、對下品寒門蔑視和無情的上品貴族夫人形象,也可以看出其在是非利益之前。
首先考慮的是家族威望,而不是真情的可貴,認為權勢重于一切,理想的愛情都将敗給殘酷的現實。這樣的祝母,是失去溫情、心靈幹涸、無情冷酷的士族犧牲品,和祝父一樣不具人情味,滿眼是高低貴賤的世俗衡量準則,内心空虛無我。
綜上,徐克導演的電影《梁祝》中的祝母,雖非故事女主人公,卻是全劇中最為複雜的人物形象,她愛過,恨過,無奈過,絕望過,從轟轟烈烈的愛情追求到行将就木的凋萎人生,從純真、勇敢、熱愛自由到世故、冷漠、維護士族制度,她成了那個社會裡糾結、矛盾、半醒半睡的個體。

祝英台的愛情經曆,從某種意義上延續和重現了祝母單玉婷年輕時的愛情悲劇,女兒的重蹈覆轍決定了祝母對梁祝二人愛情的複雜态度,也使她成為梁祝愛情與世俗沖突的緩沖劑。
就結局而言,母女二人,一個選擇順從俗流、放下自我,一個選擇執着真愛舍棄生命,其實都是自由愛情不為時代所容的犧牲品。
送給祝母和若虛大師的文章:
曾經我以為你是我的山川、是我的河流。但是最後我發現你唯獨不是我可以停泊的港口。
後來的後來我發現我要的可能不是愛情,而是一個可以帶我離開這枷鎖的人。
要逃,就幹脆逃到蝴蝶的體内去
不必再咬着牙,打翻父母的陰謀和藥汁
不必等到血都吐盡了
要為敵,就幹脆與整個人類為敵
他嘩地一下脫掉了蘸墨的青袍
脫掉了一層皮
脫掉了内心朝飛暮倦的長亭短亭
脫掉了雲和水
這情節确實令人震悚:他如此輕易地
又脫掉了自己的骨頭!
我無限眷戀的最後一幕是:他們縱身一躍
在枝頭等了億年的蝴蝶渾身一顫
暗叫道:來了!
這一夜明月低于屋檐
碧溪潮生兩岸
隻有一句尚未忘記
她忍住百感交集的淚
把左翅朝下壓了壓,往前一伸
說:若虛,願你我各自安好,來生再見 … …

以為舊事從此灰飛湮滅,豈料少年風月,誤觸舊恨。這段情節,為主角的悲劇作了鋪墊,上一代抱憾終生,怎料到下一代重蹈覆轍?命運幾時順遂人心?
另外一項令我始料未及的安排,就是梁祝不是自己化蝶,而是由若虛代勞。電影結尾,若虛撿起英台生前所繪蝴蝶圖畫,撕去留白地方,讓蝴蝶展翅。
死物透過六根清淨的出家人獲得生命,此後享受永恒的自由;相反英台把蝴蝶困在瓶中飼養,真是諷刺。
徐克就是利用這些新營養,培育出新品種蝴蝶,紅塵中又得以添上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