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後再看,竟是如此這般。初觀于資料館阿克曼影展,隻搶到了犄角旮旯的位子,然後睡過去一半,其間被突然插進來的地鐵巨響驚醒,結束後怒打三星。随着這二年的積累和對阿克曼的了解,今天抱着必勝決心來到Vidiots。如願以償,我很感謝在這樣一個階段看到這部電影。

news from home,總覺得該譯為《家的消息》,一封封來自母親的家書,用夾着口音的英語讀出,文字被紐約繁忙的汽車沖散,聲音被這龐然大物淹沒。像昨天和父親的視頻通話一樣,幹着别的事情,聽一句漏一句。他也看得到我沒有專心,但還是不厭其煩地囑咐。這些來自家的消息始終拽着我,給我安全感同時也是阻力。我說不上來這部電影在技巧上有什麼華麗精妙之處,但似乎可以理解這些過于乏味的鏡頭,這就是我發呆時眼裡的像,沒有焦點,腦海中自動播放着long season,把自己放進漂流瓶然後扔到海裡。鏡頭旁觀着一切,于是成為了旁觀者。路上的行人就這麼和鏡頭對視,然後再轉身離開,僅此而已。我隻是一個旁觀者。

放到一半,前排一個觀衆離場,銀幕中一個工人轉頭看了他一眼。

我在等載我的那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