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SS】『現代啟示錄』将我帶入一場探索邊緣人性的冒險旅程

影片第一層主題是對越戰的批判,印象最深刻的是在瓦格納『女武神』的古典音樂聲中,越南人四下驚慌逃散;之後美軍從一個上帝般的絕對高度俯沖向如蝼蟻般的越南軍民;雷鳴般地爆炸聲、直升機的轟鳴聲、機槍的掃射聲漸漸蓋過了『女武神』——電影在美軍淡定的指揮和越南軍民驚恐的嚎叫聲中上演了一場氣勢磅礴的殺戮。正義與邪惡,強大與弱小,美好與醜陋,再無須贅言,戰争其實是一場強者建立在弱者痛苦上的遊戲,神聖隻是謊言。

『現代啟示錄』的第二層主題,是對人性的拷問。

科茲上校,一個在戰争中泯滅了同情和紀律的人,厭惡了美軍的謊言,很早就決定深入叢林獨自作戰。他在那裡建立了一個小王國,并成為獨裁者,那是某種意義上一個帝國的雛形。然而圍繞他的,是沉默的土著、被處決的民兵和到處招惹蒼蠅的屍體。科波拉在這裡用超現實的畫面,展現了一種野蠻社會的殘酷景象。

科茲上校的野蠻并非毫無道理,主角一路逆流而上,正是由現代走向野蠻的過程,也是在重複科茲上校走過的道路:漠視生命,失去敬畏,渴望強權和暴力。而這一切,導向獨裁和野蠻。

對強權的渴望,對生命的漠視,對謊言的習慣,正是人類由現代走向封建和野蠻的開始,警惕人心中的黑暗——這便是現代啟示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