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還需要運用隐喻這樣的詞彙來描述《孤寂午後》的話,那麼鬥牛士的姿态就以一種被拆解的形式占據了原本電影試圖劃分的綿延。這會是從根本上的誤讀帶來的的極度錯位。回到史前的那種沖動、動作以及長焦中局限的身體都在銷毀一些現代的植入潛在文本乃至于純粹記憶的介入。我們無法與自身觀念割席,但在鬥牛的時刻人類不再是人類,而是一種再純粹不過的在時間中運動生命體。塞拉甚至試圖把這個生命體變得機械和僵硬,使得那種原始的肉身湧現出來(而這是純粹知覺的,電影竭力把我們排除在記憶之外)。隐喻某種程度之于電影就是胡亂裁剪柏拉圖“實在的關節”。可以說,塞拉是非常自私的,因為那些當今迫切的元素全部被他以漠然的姿态忽視,留下的隻有超驗的身體和世界的交互——他不停回到史前的姿态是一種堅持,也是一種絕對的專斷。如同那片幾乎不可見的觀衆席,僅僅在最後現身的一霎那,鬥牛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