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20世紀世界革命鬥争的失敗造成了許多如男主這樣患有創傷與憂郁的“幸存者”,這種失敗對他們就是目睹了一次“沉船”,不是盧克萊修的物性論中所描述的于岸上觀悲劇之降臨,而是如布魯門伯格所隐喻的那樣于沉船上僥幸逃亡。而或許影片所表達的是,如今,帶有創傷記憶的“失敗者”與新自由主義之下被鲸魚所代表的“勝利者”與其後代相遇,一個經曆了過去的“沉船”,另一個經曆着當下的“擱淺”,如馬克思所言,災難的産生是曆史性的,“死人抓住活人”。然而,問題在于當下的行動,即男主該如何對待鲸魚,面對鲸魚無疑喚起了他的創傷,然而他沒有選擇終結鲸魚的生命,而是以自我的又一次沉船,而這是主動的獻身!在此,我認為,影片意欲表現當下與過去的雙重救贖,如這是本雅明式的“閃現”時刻,過去的現在與當下的現在構成了“辯證意象”,在此刻,彌賽亞側身步入,而可貴之處就在于男主主動打破了這一曆史主義的循環,擺脫了“寂靜主義”之無謂等待,過去的“經驗空間”與未來的“期待視域”重新彙聚到地平線之上,曆史從未終結,它始終在隐秘之處期盼着此刻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