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堆人在說自我和本我,同一人兩面的說法,到底是不是在人雲亦雲啊…
首先電影表現出來兩個人性格,社會地位,生存狀态就不一樣,阿爾瑪再遇見伊麗莎白之前很清醒,有洞察力,一進門就領悟到伊麗莎白的意志力堅定,承認自己經驗不足,對伊麗莎白最開始也是崇拜,仰慕的看法,完全是獨立個體。
其次我認為他們面對的共同困境,比如母職懲罰更多的是來源于相似的社會處境,結構壓迫,社會期望,盡管社會地位不同,但都要扮演社會對自己的強加角色,妻子,母親等等,他們很多的像是相對相像。
而且就算鏡頭多次表現了那些半張臉的融合,那也不一定是合體啊,兩個人的權力結構本身就不平等(伊麗莎白的沉默,審視,窺探,阿爾瑪的傾訴,道歉,追逐),更多的是身份辯解的模糊,阿爾瑪為伊麗莎白發聲,伊麗莎白的傾聽成為阿爾瑪剖析自我的理由 ,這是獨屬于阿爾瑪和伊麗莎白自我的個體經驗
我們總是在别人身上看到自我相似的一部分,也從别人身上成就了一部分自我 并不代表從此合二為一了吧 感覺隻能代表短暫的某一刻的互通(?)
而且還有一點,片中丈夫的出現我認為純粹是伊麗莎白的幻想,此前她對丈夫等等關系的厭惡,唯恐避之不及,而丈夫出現後,阿爾瑪竟然主動去擁吻,并且對他說給孩子帶玩具說是自己的,更像是對阿爾瑪的一種暗暗敵意,認為阿爾瑪這樣的人對自覺走向父權社會給予的既定軌道,去扮演母親,妻子的角色,在她看來阿爾瑪更像是面對自我的欲望選擇壓抑 去努力辦好自我角色的人 ,這更揭示了兩者本質上對結構性壓迫的不同态度,一個選擇暫時性沉默逃避無聲反抗,一個主動去擁抱内化,當然也有可能是伊麗莎白壓根就不在乎誰去扮演自己的角色,虛無的丈夫還是虛無的妻子都無所謂,但是從她這麼潑燙水的樣子來說也感覺沒那麼淡然hh
但是影片最讓我困惑不能理解的是,最後把伊麗莎白的困境轉向母職懲罰,阿爾曼的深層秘密也是堕胎顯得太過狹隘了,這導演的刻闆印象真是每一部都不落……那前面的職業生涯的表演厭惡,被異化算什麼?一直被外界新聞越戰驚擾又算什麼??她的人際關系明明暗暗提到了卻沒有聚焦,她的冷漠疏離,存在的虛無,希望的渺茫意義缺少沒有再确認,反而突然來了個厭惡孩子,女人的内心世界就要永遠與性和生育捆綁嗎…?完全擠壓了其他叙事的位置,,如果說是希望破滅後對生命延續的寄托我還更好接受一點……
完全不贊成一人兩面性的一些讨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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