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是一個從墨西哥移居美國多年之後功成名就的記者,但是身份認同成了一個難題。
面對墨西哥城主持人的質問他說不出話,面對美國頒獎典禮他措不了辭。
他告訴兒子他們是墨西哥人,但是當兒子問他有多久沒在墨西哥城散步他啞口無言。他不知道墨西哥人在挨餓,所有人都認為他在拍美國馬屁。而在他的紀錄片裡,他卻相信墨西哥偷渡者能代表他,闡述他。與兒子斷層的關系如同男主和墨西哥之間割裂的紐帶。
上流階層看着嘲諷自己的影片開懷大笑,底層坐在遠處也在開懷大笑,所有人都認清悲哀的現實不可能改變。音樂,舞蹈,醉生夢死填充黑夜。
父親的幻影告訴他由于想念母親,父親會時常去拉母親的腳,于是男主中風的彌留之際,妻子真的由腳開始往空中升起。
房間裡堆積的沙土就像美墨邊境凝結着墨西哥偷渡者血與淚的沙漠。
墨西哥朋友的不認同,美國海關拒絕自己稱美國為家,男主再一次成為了無根的人。又有多少人終其一生剝去了自己的根,隻是譜寫了一首荒誕的詩。
雜亂無章的電影終于在最後凝結。
在影片的結尾,家人出現在幻境呼喚他回家,他隻是往前走去,對墨西哥的愛與不信任,病态的情感充斥幻覺。随後鏡頭出現了死去的墨西哥偷渡者散落一地的衣服,男主角開始在荒漠上類似于飛翔的跳躍。廣角鏡頭把腳下的一切拉得又長又遠,我不知道他在往北邊的美國跳,還是往南邊的墨西哥跳,但是他一定隻是想回到那個再也回不去的故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