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電影時代下,導演通過影片呈現城市黎明前的景象:熟睡的人們,甯靜的城市,靜态的影像,這一切都是安然和諧的。呈現了新一天的開始:人們起床、洗漱、上班,城市中車水馬龍的情形和熙熙攘攘的人群,不同職業的人們正在忙碌地工作着,整個蘇維埃政權呈現出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這一部分呈現的是各式各樣的體育運動:從田徑場上的跳高、跨欄、鍊球比賽到賽馬、排球、遊泳、籃球、足球乃至摩托車比賽,充滿了生機活力的人群展現了運動的美好平凡生活。
導演吉加·維爾托夫使用不同的拍攝手法和技術的意圖,是想讓觀衆看到平常生活中我們可以怎樣構建和創造美好。導演帶着一種浪漫的情懷來看待和關懷敖德薩這個正在興興向榮的蘇維埃工業城市。導演使得攝像機對現實生活具有改變能力,因此他選擇二次曝光拍攝讓攝影師在酒杯中站起來;選擇定格攝影讓小龍蝦“複活”;選擇倒放使象棋爆發開來,這些讓人驚豔的鏡頭一方面讓人覺得趣味橫生,看後有所回味和思考,一方面也是開創了新的攝影理念,豐富了虛幻影像時空的創造模式。
攝影師在拍攝之時也進入到了畫面之中,不在躲藏在被攝主體的後面,而是自己成為了電影的一部分,既是拍攝者也是被拍攝者,呈現出新的影像表達時空觀。從長椅上熟睡的人群到育嬰室裡酣睡的嬰兒,再到休息的人群和靜止機器,緊接着便是忙碌的一天到來,樹葉飄舞,白鴿起飛,火車行駛和城市運動軌迹,動靜畫面的不斷結合用蒙太奇思維表現出來恰到好處,描繪了一幅上帝視角下的人世間美好藍圖,相似的鏡頭組接女人洗頭和婦女擰衣服,磨刮胡刀和斧頭,擦鞋,劃膠片,制造了相似性的有趣意味,與大工廠盡然有序的畫面結合,映射了人們勤勞質樸的美好和國家的工業強盛。
影片中将結婚,離婚,出生和死亡畫面組接在一起,具有較強的沖擊力和感染力,維爾托夫導演用影像把生死,聚散呈現,凸顯了該片的思考面和思考深度,悲歡離合在這短短的三分鐘之内展現了出來。帶攝影機的人時時刻刻監視着這個城市,帶觀衆進入了一個無意識的經驗世界。具有很強的引導性,攝像機看到了人平時看不到的東西,電影在導演的制作下,絕不隻是記錄在膠片上的事實,而是一個産品,是一種由事實搭建的新思維故事。這種出其不意的捕捉生活的影像表達,是導演推崇的創作理念,有其獨特的吸引觀衆的魅力,影響着後世的創作者們不斷觀察人的生活,記錄着人們的悲歡離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