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前半段台詞“趕”到令人窒息,完全不給觀衆留喘息的空間,這種壓迫感是否是為了刻意營造後台的混亂和焦慮?如果是,這種手法是否過度犧牲了觀衆的舒适度和對信息的有效接收?是否與電影媒介的特性相悖?聽得我那叫一個累啊,想叫陳佩斯和楊皓宇趕快歇歇。

為了迎合市場制造廉價笑點,全片唯一擁有姓名的女性角色,榮幸地被塑造成“無腦私生粉”的究極刻闆印象。低俗性暗示梗就跟不要錢似的一個接一個往外抛。創作者似乎想用她象征“被資本愚弄的庸衆”或“對藝術的盲目追崇”?可惜,暴露的隻有自身貧瘠的想象力與根深蒂固的性别偏見。批判資本沒見多狠,物化女性倒是駕輕就熟。

資本家硬捧“資源咖老鄉”本是絕佳的諷刺素材,結果呢?處理得像一場過家家。整部影片淪為鬧劇,用屎尿屁和性擦邊球充當笑料。等到需要升華主題了,就緊急召喚陳佩斯老師貢獻幾個“痛心疾首”的下跪鏡頭,配上罐頭式悲情BGM,企圖強行按頭觀衆共情:“看!藝術多慘!” 抱歉,隻感到敷衍和尴尬。鋪墊不足、情感空洞,靠老藝術家膝蓋和背景音樂就想糊弄。這種“苦情戲”手法本身在當代語境下已顯陳舊和廉價。觀衆感受到的究竟是深刻的諷刺,還是一場同樣被資本邏輯裹挾的、缺乏誠意的娛樂産品?電影本身是否落入了它所批判的模式之中?最絕殺的是結尾——一個突兀的、強行蹭熱度的現代脫口秀梗! 瞬間把觀衆從本就不穩固的民國戲台,一腳踹進202X年的綜藝錄制棚。偷懶、投機、對時代背景的徹底蔑視。

它意圖控訴資本不尊重藝術?可它自身就是資本邏輯下粗制濫造的産物:用話題明星(黃渤)、情懷符号(陳佩斯)、低俗噱頭(性擦邊球)和蹭熱度梗(脫口秀演員徐志勝)拼湊,主題表達如同兒戲,對女性充滿惡意,對時代毫無敬畏。它憤怒地指着台下的“資本家”,卻忘了自己早已是台上那個被資本硬捧、演技拙劣、把藝術踩在腳下狂歡的“老鄉本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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