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頭,電影用的字體是方正粗雅宋長簡體,給人較為突出的肅穆感,與電影第一個車禍場景在氣氛上呼應。同時,這種字體也給人一種旁觀者的冷漠情緒。
”我的姐姐“這個名字起得挺有意思,電影中兩個主角是安然和她的姑媽,弟弟安子恒畢竟年紀尚小,隻有本能的感情,沒有發聲的能力。既然主角與主發聲部都是女性,”我的姐姐“這種以弟弟為視角的标題就與電影的重心相偏離了。說到底,電影标題給人的感覺是,弟弟在講述關于姐姐的故事,但電影給予安然的都是大量的鏡頭與心理描寫。
中景,安然像個虛影,身體被事故車輛遮擋,遊離于事故之外。
遠景,葬禮上打麻将是四川人的風俗,不好多說。簡短介紹家族背景和人物關系。
喜歡這個鏡頭,這種以弟弟的肩為标準線的過肩鏡頭凸顯了弟弟這一人物的出場,雖然兩個人距離很近,有血緣關系,但姐姐被剪出畫面之外,姐弟二人并無實際感情。攝影機這時是略靠近九十度軸線運動的,冷靜客觀,不帶多餘的感情。之後的很多鏡頭都和這很相似。
這裡弟弟不知道父母已經去世了,在墓地上調皮無可厚非,這裡和之後的許多淘氣舉動其實很真實。
這裡舅舅其實是和安然關系最好的,這也就是為什麼安然在最後說希望舅舅是她的爸爸。當大伯要求安然履行責任的時候他一直在抽煙,有不滿的情緒。這裡用淺景深凸顯姐姐與弟弟的距離,強調兩個人之間的隔閡。
姑媽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這個鏡頭表現姑媽和安然之間的鏡像關系——同樣作為被迫承擔責任的女性身份。
一張迷幻搖滾樂專輯的封面,探索了沖突、貪婪、時間的流逝和精神疾病的主題。
之前分析過了。
其實弟弟并不是一個小大人,他所說的成熟言語隻是言語而已,他心理還是個孩子,這種人設挺讨人喜歡。
編劇設置這種人設其實有自己的意圖在裡面。回到開頭,警方将安然爸媽出的車禍原因判定為安然爸爸突發的心梗,但後面電影交代了被撞司機,也就是可可爸爸,在車禍發生時可能喝過酒的細節,但這也隻是可能而已。在電影的最後,安然與弟弟已經有了感情,她在爸媽遺像前流淚,認為父親堅持要生弟弟可能隻是自己身體不好要為安然找一個伴,雖然那也隻是可能而已。如果放在李煥英裡,這兩個“可能”就一定會成為重大的反轉了。編劇之所以要模糊化處理而沒有給出必然的證據,是因為這麼做更能推動劇情、展現主題與揭露問題。如果弟弟不懂事,姐弟二人無法培養感情,之後的劇情根本不會出現姐姐拒絕棄養的可能,家庭關系這一主題就無法展開。而如果安然父親的确為了安然着想,那這種反轉其實完全掩蓋了這個家庭中重男輕女的問題。個人覺得之所以安然會開始認可這種說法,更多是她主觀的選擇而已。至于車禍責任的問題,我覺得這裡編劇做的确實有些草率,模糊化處理雖然是為了凸顯心梗這一信息,但從根本上得不償失,破壞了電影的現實邏輯。
姐弟二人距離拉近。
和男友的距離感。
這一幕都能懂。
仰拍廣角鏡頭,電影在這戛然而止即可,之後的踢足球場景可以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