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陣容,到二十世紀轉變成電影家的,與往矣散文家小說家音樂家詩人畫家平起坐。日本有。中國沒有氣候。零零星星幾個人。在木心那裡讀到的,是在這裡又來了,且引述的是同樣的,歌德,孟德斯鸠,托爾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基督,蘭波(多少次在美麗的時候引述帕索裡尼),法國傾向,幽默,散文性,熱情

重輯(押韻),所謂詩影像,長了就叫散文影像, 戈達爾實際上待觀衆不薄,老電影降色黑白以及現代影像降色升豔構成基本視覺連續性突發黑白是他的淡出入音樂還是那個年代清秀得忘了連續的風格——媒介有了,可任意嵌取思緒美感,思緒,緒,惬意的意思,惬意,是無思,又偏偏賦予給我那麼多可思的句子,總之今天不思,北京的藝術愛好者相比于戈達爾先生太過冷漠,甚至對散場門口吸煙也敬而遠之,六十年代角色每每離不了香煙,日日法國電影,觀衆竟不吸煙,要怎麼搭讪呢,這樣的電影在周六下午看完了散場,難道要去隔壁蹦迪,以釋孤獨?

其實類似結構的帕索裡尼做過,那個用新聞剪出來的。總覺得有什麼東西稍稍不得我心。是散文性還不夠。不,這不是影像詩和影像散文的極緻。而我差不多用手看過極緻了。

同您的不謀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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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字幕不如英文字幕,生硬且有時意義上存在欠缺,系失于理解所緻,且音韻性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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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想來,相較于散文影像這更是散文——美感比喻哲理(所謂符号體系)大多是被文字推上去的,影像是美,也用這種體系輕妙地制造了幾個圖畫騰空而起之處,但整體構架還是文字建立起來的,剝到骨架是一篇純文字性的散文。哦,隻讀讀字幕文稿,藝術性也不會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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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并非看懂這部電影要看過多少多少什麼什麼。看懂任何一部真正電影所需要的閱量(書影人)跟影像之書比都不多不少。而這個論斷裡最恐怖的其實是“看懂”一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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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欠缺頭緒的是中東片段,平淡得奇怪。是人類發源地的樣子麼,人類發源地的荒涼和歐洲作為成年人類的燕尾服的對照?還是從帕索裡尼以及打手勢的阿拉伯女性的片段裡得來想要玩弄的靈光于是玩弄了?其它皆奇異地合理,唯獨中東片段無此般合理性。或許知道若隻有前面那麼隻是在借用前人的話講從古講到今的道理(後者可忍前者不可忍),所以來了個現代話題?總感覺這裡的現代穿錯了鞋或者放錯了腳,畢竟想要跨曆史地叙事那麼似乎需要人類學支撐,要麼沒有,要麼有,我看不見。要麼先生不是想寫散文,是要寫長詩,那麼似乎也就沒問題了,具體思想忘了隻記得說過什麼都是舒心的(希望記憶可靠……);可最後一段仍然擱在那。嗯,要怪現代不浪漫麼。可能吧,卻又不是您跟着不浪漫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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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念

攝影并非在構圖上必然輸掉畫

那麼電影更加并非必然輸掉畫

而電影有必然可以超過畫和攝影的

因此也必然在相同的地方欠缺

而畫作為完全的釋放存在恐怖的靜止音樂性,電影攝影皆全然無法媲美

動畫卻全然不是可用上述公式推斷的;是不一樣的(沒想夠,不論)

說到音樂性所有藝術形式必須擁有音樂性,如果有被稱之為藝術而不是哲學或者娛樂(哲學先生,我非故意,你莫生氣)的那種東西藝術必然有音樂性

既然被稱為音樂性,那麼那種東西在音樂裡似乎是最強的(我知道論反了,可反了嗎?)

視與聽,如何最強盛地結合?最強盛地結合過嗎?視聽音樂性是高于還是低于音樂音樂性?

攝影并非在構圖上必然輸掉畫(甚至有可能強過)

電影并非在構圖上必然輸掉畫(直覺告訴我甚至有可能弱過)

時間性,時間性剝奪了幀之美,電影因此必須是不同的東西,它的強是它的弱,它的弱是它的強。

而電影性和音樂性似乎也必然相互削弱

因為我們隻有一個感官,不論如何我們隻有一個感官。

竟然無法完美……

為什麼我們隻有一個感官,神是這樣造就我們的嗎?還是我要的太多

不。這是面對過的問題。要讓每一個線條上都存在故事。

需要的是……

(如果做到了,音樂不是必然不如電影麼?不,如此說來,黑白的畫必然不如彩色,而這是顯然錯誤的)

為什麼寫出一首小詩會讓人感到快樂……(是林琛管詩叫小詩)

畢竟最美的是圓?

或者随便什麼的,在我是一種東西的時候看到的一些成為構圖的天欄杆柱子或者牆

無聊和非藝術是每個藝術的潛台詞;我的性格和暫時的經曆告訴我我不喜歡這個結論,所以我像一個老奶奶一樣在這裡喋喋不休。

你看,如果你夠聰明,你會知道我是一個極其自負的人,我想比别人都好。這是根據我所提出的問題而得到的必然結論。但我這樣時是善意的,不管對是别人還是我自己。我呀,我會是一個很好的比别人都好的人。總不要一個很壞的人來演這樣一個角色吧(還有更壞的情況呢)。也有人覺得這一切的同人的對峙都很累,或者是對人的不尊重。弱者。不配做藝術家(違反藝術之定義以及其唯一追求(或者說,不喝酒的人))。

為什麼,看電影最後要看導演?這不是一個很有趣的問題麼?作品所暗示的藝術家身份?

寫過,“藝術是一套衣服”。當然,你要懂衣服。懂世界才懂得了衣服。懂一切才能懂一切。那麼什麼時候算懂了呢,老年讀書如山頂望月那麼為什麼老年是不言而喻的最後階段定義分水嶺在什麼地方?還是太年輕,聽說這是宿命的。

你不知道我一直在講的是同一個問題(一個慈祥的哲學愛好者!)?

如果應沒有我,身份在那裡做什麼。是的,要先有身份,才能沒有我。在這個問題上我忽略了演員所熟知的一個人(哲學家擁有人類屬性)的多面性。

有種想要的欲望

一切,有些時候。

這卻是唯一的藝術風格。精美到不值得。

無解。

又一個無解的問題。

然而知道它是無解的我的悲傷裡有快樂。

這又讓我覺得不好。而且罪惡。總是可以有罪惡的。這個時候尤其。

所以喜歡喝酒和與愛人閑談吧!因為在愛裡是沒有什麼必要去感到罪惡的。這時唯一合法的罪惡感的犯罪還不夠多。

無法言說者甚至用觸摸也表達不了

那這是什麼?

不一定是愛,恨也可以

是一種性格(瞬間就行(嗯,自我的時間性可以在理論上解決所有隔閡問題(“在理論上”,多麼虛僞狡猾的一個詞;一個詞竟然有這樣的性格!))

凝視本體

蔓延

宏偉性

不動,靜止不動,偉大堕落

空,是太滿;似乎以這種東西習慣了死。睡覺想象自己這樣就死了。沒有害怕。就睡着了。

所以還隻能是一種東西。倒是可以以此為題材寫一個寓言性的故事。

想來想去想的是最初創作藝術時候差不多的問題。無限歸溯的盡頭是另一個無限歸溯(節段性引人入勝,可以由此得出一個性交的比喻,用戈達爾這套弄起來不會壞的);這偏偏是條奇怪荒涼引人去走又必然走得無力無味的河。

又可以說,這是性格。

今天的智力練習就到此為止了。明天考慮用它搞搞藝術。如果可以用其談戀愛也未嘗不可。

藝術沒法被亵渎。本質上不允許。

馬戲團;博物學家;吉普賽商人;冰塊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