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結尾是不是真實的争論,其實沒有意義。電影本身就是一個虛構的故事,也沒有所謂真實與虛假。不過這個說法倒是讓我想起楊德昌的《恐怖分子》結尾男主殺了所有人,這其實是在幻想,而是自殺了。這個結尾造成的沖擊是十分大的,我相信。如果真的是假的,李滄東應該會這樣做。而隻是寫小說,然後貼到下一個鏡頭,就認為後面都是小說内容,也是對電影語言功能的過度解讀。相比之下,也不如Godard的《蔑視》那樣開頭就把自己的攝影機暴露出來。何況,看似膽怯無能的人往往其實是有膽量做出犯罪的事情的,他們的内心在想什麼沒有人知道,就好像跟蹤Ben的鐘秀在他面前一直裝的友好謙遜,除了一次“媽的”。特别是逼急了,最不可能的人就是最可能的。比如我前幾天看的《冷酷祭典》,誰又能想到最後兩人會殺了他們全家呢,沖突和矛盾正是在這樣的對比中産生,這是本我的釋放。《寄生蟲》也是類似的道理,突然的殺人十分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