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樟柯将萬青和五條人融進鄉民圖景、啟用年輕剪輯師、将自己的人文關懷藏在人機對話,都是他的自我更叠和改造的體現。
他将女性作為一個政治、曆史、文化的彙合點,一個“脆弱”又“堅強”的載體,在抽離她的聲音之後,賈樟柯也失去了回聲,女性和所謂的時代話語碰撞的時候,趙濤的反應就是“木”,以及雨中某個意味并不深長且詭異的笑,以至于到最後口罩覆蓋住表情,機器人都隻能将趙濤解讀為:“對不起,我看不清你的表情”。多個似曾相識的情緒高峰的場面被鏡頭截斷,避免了直接的情感沖突,但是賈樟柯又無數次暗示了情感的存在,so close yet so far,情感順着某種流逝的河水、某班列車和記憶疊化在一起,看得出來時代的斯德哥爾摩綜合征的痕迹在賈樟柯身上顯形。不過,最後一個真正信仰社會主義情緒語法的人可能早已死去,剩下來的仿作就隻能無數次挪用修正記憶,改造文明話語,試圖填補英雄時代逝去後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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