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作之妻》中若尾文子偶然墜入國族叙事的漩渦,成為知識分子和國家的表情達意之工具,其中洩漏出來的情欲悄然腐蝕着統一話語,這使得戰争之“背”呈現在鏡頭面前。而《春婦傳》直接坦蕩地讓“腹”經受拷問,狂沙和硝煙彌漫,情欲和義理在前線厮殺難舍難分,三島曾打過比方,有人能得到妓女的肉體,卻得不到她的吻,市場能得到作家語言的肉身,卻得不到他的靈魂。三上和春美就是各自诠釋着同一标準下的逸出。三上自己的一套信仰體系讓他蹈向了死亡,而所謂的忠誠和集體就在變換的政治鬥争和對集體話語之改造當中變了“味”,後見縱然知道軍事法庭未必絕對正義,但三上對死的忠誠讓他避免直面軍事法庭之“惡”,以自己的一套方法死去; 我終于在春美身上體悟到日本女人對日常和生命之渴望,父權體系經由男性對女性實現控制,男性比女性更加服從這套體系,或說更容易掉進榮耀的陷阱,女性作為所謂的邊緣,正是在生死面前,更加清楚而非混沌,真的是以己之力,以異端的力量宣告了不服從。盡管兩人以死作結,但是纏鬥那麼長時間(引爆手榴彈的時間都是那麼那麼漫長),多少流下了不甘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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