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狗被束縛在麻袋之中,任人挑選,鎖緊的袋口如密不透風的牆。小狗往外拔拉着,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痛苦。隻見口鼻,大喘氣扯破,有的力氣不足,便沒了聲響;更多的是停住了,停留在了勉強能呼吸的處境,它懶得再扒拉一下,與麻袋結為一體。
他選擇了自我閹割自我放逐,卡在了高牆之内的包裹之中,如同溫水侵泡的青蛙,享受着片刻的平靜,神情從滿意到木然,不如說是悲哀。
這是小狗命運的選擇?還是宿命對它更深層次的嘲弄?又或者是置身事外的絕對理性人的道德準則實驗?在賈樟柯攝像機下,是衆生态的無奈,是整個蒙上陰影的悲哀,也是那一聲聲嘶吼再也震不醒那些被招安的狗,那些無法自拔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