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一天的劇情片都會讓我止不住的打哈欠,所以對今天第一部以喜劇奇幻為标簽的電影其實并沒有報什麼太大的期待和希望。但出乎意料鐵嶺的寒風穿過時空直接将我驚醒,前半扇成仙出馬,後半扇傳銷迷雲。

這部鐵嶺夾雜了太多,宗教、傳銷、現實與夢想,在俗套故事中尋找着生存空間與意義,極力噴張出世俗欲望下的冷峻嚴酷之麗;但它又很節制,出馬場景不像寺山那樣颠覆學院審美的淩厲妖豔之美。在某種平衡點中,讓人雞皮疙瘩四起,把人束之高閣。

隐匿在其中的現代主義,在潔白的雪地上反複。霞三次複現在寒冷的雪地,成為時刻節點引導着觀衆重新審視上段和下文的接洽。薩滿在藍月和白臉之中讓人懼怕,傳銷基地在棍棒和毆打中讓人解脫;物質和精神的信仰原來如此輕易被摧毀,饅頭究竟有沒有回家,霞有沒有恢複神力,都早已不重要。在我不知道是否影片建立在東北三省經濟軟着陸實施的時代背景下,但那份走投無路和絕望,在我們的父輩身上都曾體會過。

熊熊烈火點燃了那匹白馬,霞轉過身來,用眼睛惡狠狠地打破了第四面牆,眼神在灼燒下空洞了。